這是他不滿,對身邊人的最大不爽行為。
即使少主近幾年脾氣古怪,卻也不曾對身邊人出手。
玄武捧著懷中空了的藥碗,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有幾分無奈又有些縱容。
他知道如果不是在京城,以往讓少主喝藥有多難。
捧著藥碗,玄武知趣的離開書房。
他離開沒多久,姜澤北的意識也開始渙散,睏意漸漸襲來。
房間內似乎開始扭曲,姜澤北迷茫中的眸子,看到了房間的屋頂被撕扯開。
一群穿著青色鎧甲計程車兵,從撕扯的偌大洞中湧現。
望著這些人的衣著,姜澤北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是敵軍被他殺死的敗兵。
隨後越來越多計程車兵湧現,他們個個身上沾染了血色,甚至還有的缺胳膊少腿,還有的在牆壁上往他這邊爬。
姜澤北就這麼淡淡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懼怕。
有的只是煩躁,他似是聞到了,這些人身上的血液味道,這讓他暴躁,甚至病態的想要看到,這些人流出更多的血液。
終於這些人紛紛來到了他的周身,血液的味道越來越濃郁,他控制不止心底的狂躁,與隱隱泛起的興奮與刺激感。
可惜,很快他不受控制,隱晦的小情緒被澆滅。
那些士兵圍繞在他的床榻邊,卻無法觸碰他,即使這些人滿眼的怨恨。
他們站在榻邊,掛在床榻頂,甚至還膩歪在他身側。
他們開口了。
他們哈哈哈哈大笑。
他們的手舉起來,朝他伸來,因碰不到他,這些人臉色變得扭曲而醜陋。
他們的嘴巴張張合合地嘶吼。
姜澤北很頭疼,頭疼的他很想將這些人全都殺了。
你就是個瘋子!
你是個沒人愛的可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