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奇怪,為什麼聽不到這幾人驚恐的尖叫聲呢。
正常人在危險關頭,不會如此的平靜。
察覺到這一點,陳寶傑面色流露出警惕,他對車上的少女道:“恬妹你先不要下車,我去看看。”
“好。”陳夢恬聽出他言語的防備,還有些許的肅穆。
她甚至已經將金針準備好。
之前就她猜測,會不會是縣令在暗中使絆子。
本來放下的心再次提上來。
陳寶傑一步一步走上前,站在道路中央,緊緊抱在一起的幾人。
這些人跟本看不出是男還是女。
就在陳寶傑靠近的時候,相擁的幾個人中,有人抬頭望過來。
她出聲了。
“姑娘?”
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聲音沙啞,好似長期沒有喝水,歷經了磨難的滄桑聲音。
但細細分辨,還能從這聲音中聽出幾分驚喜。
最重要的是,出聲的人是女人。
聽聞這聲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聲音,陳夢恬不禁挑了挑眉。
熟悉是因為,她曾聽到過這聲音。
陌生,是因為女人言語中的痛苦,與滄桑讓她一時間,沒有從腦海中,找到屬於這把嗓音的主人。
“堂哥,等等!”
眼見陳寶傑還繼續上前,陳夢恬喊住了他。
她親自跳下了車,還從馬車旁,拿出掛在馬車上的照明燈籠。
將其點燃提在手中,這才往道路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