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民不與官鬥,鬥了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陳夢恬揉了揉眉心,“你可想過最壞的結果?很可能幫不了你那同窗好友,而你也被牽扯其中?”
“想過。”姜澤北很快回道。
“可我相信他是無辜的,不努力試一試,這世間將會少一個國之棟樑,朱子鉞的才學與謀略,就算是我也自嘆不如。”
看來這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了,陳夢恬心道。
她擺弄著已經幹了的頭髮,問:“那你有多大的把握?”
“六成。”
“哦?這麼高?”
姜澤北點點頭,“子鉞從牢獄中傳來的訊息,他們家中的管家嫌疑最大,還聽到獄中的獄卒跟管家有聯絡。
我打算順著這個方向查下去,已經有人盯上了管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過,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管家萬一跟鎮上的官員勾結在一起,即使你們有證據,到最後的結局,很可能不會如你所想的那樣。”
姜澤北詫異的看向陳夢恬,他沒想到會聽到,如此條理清晰的分解之言。
“自然是想過的。”姜澤北年少的面上,帶著十足的把握。
他今天白天的時候,在鎮上就跟陳奇山等人,商量好了對策。
方方面面都想到,甚至將對策後路都留出來。
沒有萬全之策,他怎麼可能輕易出手。
姜澤北細長的桃花眼,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陳夢恬竟然也會想到這麼多。
原來,他竟是如此不瞭解她。
見姜澤北的目光越來越熱切,還帶著一股打量。
陳夢恬放下手中的頭髮,起身從床榻底部往外爬去。
見她這動作,姜澤北連忙收起伸著的大長腿。
這動作,讓陳夢恬很快下榻。
她起身往不遠處靠牆的衣櫃走去。
將櫃門開啟,她當著姜澤北的面開啟,姜父做給原身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