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哭聲戛然而止,他裝模作樣的在臉上抹了一把,隨後便抓著林三離的胳膊站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演戲要演全套嘛,不然給人家抓到把柄我怎麼好去陸家鬧事呢?”
“你小子,一肚子的壞水!”老頭子笑罵道。
林淵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在了老頭子的胸口,說道:“咱倆彼此彼此!”
就在這時,莫傾城也走了過來,聽著兩人的對話她這才反應過來,便看著林淵帶血的臉頰問道:“你臉上的傷是自己打的?”
林淵苦笑著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樑,那劇烈的痛感疼的他是呲牙咧嘴,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是啊,誰知道陸明成下手沒出傷,我只能趁著剛剛三離鬧出動靜的時候自己做點文章了。”
莫傾城從懷中拿出了自己貼身的手帕,她給林淵擦著臉上的血跡說道:“那也不用這麼狠吧,鼻子都歪了。”
老頭子一聲哼笑,他言道:“人不狠站不穩嘛,這小子傷的越重,他在陸家鬧事就越能掌握主動權,說不定還能查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被老頭子一陣冷嘲熱諷,林淵裝作不悅用手肘頂了一下他的肚子,言道:“就你聰明!”
既然目的都達到了,那他們也沒有在此待著的理由了。
林淵繼續裝作傷重的模樣,他繞到了老頭子的身後,便直接跳上了他的後背。
“哎呀~陸少爺下手太狠了,我都站不穩了,老頭子你揹我回去吧~”
林淵如此無賴的行經,讓老頭子是又樂又氣,但人都爬到自己背上了,也不能把他摔下去,萬一他來個如法炮製,那自己的“半山書齋”豈不是要落入賊手了?
雙手托住了林淵的雙腿,老頭子沒好氣的說道:“跟著你準沒什麼好事!”
“那我晌午好歹請你吃了一頓不是?”林淵嬉笑言道。
在兩人嬉鬧之時,林三離將長刀重新收歸刀鞘之中,他一指旁邊睡得正酣的謝長風,開口問道:“此人?”
林淵順著林三離所指的方向看去,想來自己和這醉漢倒是頗為有緣,而且將他放任在陸家的地盤之上,恐怕他是凶多吉少。
於是林淵便對著林三離說道:“三離,你辛苦一下,將他帶回府中安置吧。”
林三離也不言語,直接走到了醉漢身邊,手將他一翻,隨後便揪著他的領子,直接將其從地面之上拎起。醉漢謝長風四肢自然垂落,倒是手上的酒葫蘆被死死地握著。
這位喝酒也真是入了化境!
一切準備妥當,林淵也打算帶著幾人打道回府了,心中還不忘回去後差人來將店門前的血跡給清掃乾淨,畢竟不能耽誤人家生意啊。
一念此事,林淵忽然想起了莫傾城來此的意圖,便在老頭子的後背之上探出腦袋,問道:“傻丫頭,你想買的胭脂水粉買到了嗎?”
若是不提此事,莫傾城都險些忘記林淵脖子之上的印痕。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林淵的脖子,這才發現上面的痕跡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莫傾城拿出了那個精緻的小盒子,只得說道:“買到了......”
心中卻是在想:“就是用不到了。”
林淵那裡曉得女孩的心思,他只是輕笑的點頭,便一拍老頭子的後背,聲音“虛弱”的說道:“走著,回林府!”
老頭子自顧自的翻了個白眼,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坐騎了。
就這樣,老頭子揹著林淵,莫傾城跟在一旁,林三離手裡還提著一個醉鬼。
他們五人一路走過,不知引來了多少的回眸相看。
當他們回到林府之時,陸明成已經趴在了陸顥的腿邊,委屈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