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仙樓外,年掌櫃將林淵三人一路送到了臺階之下,待得林淵回身抱拳相對,這年展櫃才停下了腳步,一同抱拳言道:“林公子今日對我墜仙樓的菜品可還滿意?”
若是此刻再說人家不好,那林淵可就真的不懂事了。他一邊將手伸進乾坤袖中翻找著東西,邊回道:“菜品色、香、味俱全,年掌櫃的招待也是極為到位,所以......”
林淵從袖中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錢袋,一步跨至年掌櫃身前將錢袋交在他的手中。
觸碰到上好的綢緞,年掌櫃感受到手中的份量便知,這其中至少有著不下百枚紋玉,他滿是錯愕的看著林淵,趕忙與林淵一番推脫。
“林公子,這可使不得,今日本就是我們當家的要招待於你,我怎好收這錢財。”
林淵一把將年掌櫃伸來的手推到懷中,他貼近年掌櫃親手將錢袋裝入其懷中,順勢附耳輕言:“年掌櫃替我們應付那些客人也實屬不易,這些紋玉就全當是晚輩孝敬了。”
見他的手伸進懷中還想掏出,林淵也不給機會,一下子將他的手按住,還在其手背輕拍兩下,讓年掌櫃安心收下。
面對林淵如此懂事,年掌櫃心中也是對他好感倍增,便撤去了意圖推脫的手掌。
常言道,拿人手短便要於人嘴短,林淵明白人情世故,那他老年豈可讓晚輩寒心。
他將手掌放在了林淵再次拱起的拳頭之上,滿是笑意的小聲說道:“林公子,切莫著急,老哥我且問你,是否還在頭疼令堂被害一事?”
林淵奉上錢財的本意原是打點一下這位墜仙樓的掌櫃,這樣日後若有麻煩或可尋求墜仙樓的幫助。現下看來,也許還有意外收穫?
今日這錢,花的不怨!
林淵面露愁容,他放下了自己的雙臂沉重一嘆,言道:“可不是,苦苦尋了好些年頭,一點線索沒有,今日上官小姐雖是指了條明道,但也無從查起,這劉府早些年已經被家姐剿滅;要說雷府嘛,光一個雷鳴就不好對付了。我現在算是兩眼一黑,行路全靠瞎摸了。”
這年掌櫃畢竟每日要對付不少的人精,林淵這般賣慘的模樣他豈會看不出來,但託那錢袋的福,他現在看這少年只有可憐之相。
帶著安慰的意思將手搭在林淵的肩膀之上,年掌櫃惋惜道:“令堂的事還望林公子節哀,雖說我不能給你查明事情原委,但找個突破口還是不難的。”
林淵有些驚喜的抬起頭來看著年展櫃,他激動的抓住後者的衣袖,言道:“此話當真?”
年掌櫃輕點頭顱,他四下張望了一番,待得確認無人之後,便湊在林淵的耳邊低聲密語。
站在不遠處的老頭子和莫傾城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得一同傾佩著林淵對人情世故的處理,就用一個錢袋便將這墜仙樓的掌櫃給打點好了。
不過,莫傾城的眼中,還看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特別是,林淵伸長的脖子之上。
看到那快要淡化的印痕,莫傾城的腦袋又湧上了一陣眩暈,幾個畫面還不斷的從眼前閃過,她兩個漂亮的大眼睛裡逐漸顯露了不敢相信的色彩。
莫傾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林淵都和年掌櫃告別完了她都沒有發現,直到林淵走來看到了發呆的莫傾城,他一聲鬼叫將女孩嚇個半死,莫傾城這才回過神來。
嬌嗔著打在林淵的胳膊之上,莫傾城不滿道:“要死啊!”
“我還當你被上官臨霜給迷住心竅了,這不嚇你一下看看有沒有事嗎。”林淵嬉笑道。看他開心的模樣,想來是在年掌櫃那裡得到了有用的指點。
女孩帶著埋怨的語氣說道:“我看是你的魂兒被人家勾去了吧!”
面對莫傾城如同怨婦一般的抱怨,林淵只好打著哈哈向前走去,女孩也是習慣了他的無賴,咬牙跟在身旁。
“這年掌櫃告訴你什麼了?”老頭子看著走來的林淵,與他一通前行。
雙手交叉在身前,林淵斜眼看著老頭子,開口說道:“你那麼聰明,自己猜啊。”
瞧見林淵那雞賊的樣子,老頭子覺得也是該打擊他一下了,便開口說道:“是給了你一個突破口吧,讓我想想......雷府你得罪不起,林家的嫌疑又最小,劉府被滅門已久,那也就只剩下一個陸家了,但是要針對陸家你沒有證據,所以只有一個結果......”
在林淵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老頭子繼續說道:“劉府和陸家在你爹的事情上有聯絡,而且還被年掌櫃查到了,所以他是讓你想辦法從劉府找證據,然後去針對陸家。”
老頭子喋喋不休的說完這些,他發現林淵和莫傾城都停下了腳步,林淵那傻小子滿是不信的盯著自己,而莫傾城則是在他們兩人之間不斷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