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隨手一揮,銀光劃過,一面令牌落於江賀掌心。
“這是本官的巡天御令,若你遊歷天下之時,再有所發現,可以藉此令牌呼叫巡天衛的力量。”
“你持有此令,那些僧人也不敢因此事刁難於伱。”
巡天主司邀請江賀加入巡天衛的時候,陰江城官沒什麼反應。
但是,這一幕卻令他目瞪口呆。
手持巡天御令,呼叫巡天衛,約等於獲得了巡天主司的半分權柄,無論到了哪裡,都會被引為上賓。
還不用承擔任何職責——
這不等同於是布衣巡天麼!
這種好事,江賀自然不會客氣,隨手將其掛在了腰間。
“多謝主司。”
交談之時,江水翻湧。
卻見一名名身穿玄色勁裝的佩刀修士冒雨踏江趕來,恭敬行禮。
“見過主司。”
早在審訊陰江水神時,巡天主司就已經用秘法通知了本地巡天衛。
此時,他倒也沒有責怪這些巡天衛監察不嚴——
畢竟,他曾經也巡視過此地,卻沒有半點發現。
他只是平靜下令。
“緝拿定江寺賊人,重刑審訊,若有牽連,一個不留。”
【巡天衛直襲定江寺,上下僧人,無一人走漏,盡皆緝拿。】
【然,巡天衛欲加審訊,定江之僧無論強弱,皆坐化而亡,線索中斷。】
【幸寺底暗蘊鬼祟,未被完全清理,亦得充沛證據,與其定罪。】
【洛歷三三七二年,荷月廿一。】
【陰江一案天下大白,舉世皆驚。】
【天子震怒,佛門難辭其咎,諸多相關高僧坐化於靈山,方才平息天子之怒。】
【雖有諸多陰江之民,不願信佛寺鬼祟,然更多江民,喜於水鬼不存,載歌載舞。】
【你因破獲此案,名聲大噪,又得洛帝封賞,得名布衣巡天。】
“他孃的,這些賊禿。”
酒樓中,陰江城官忍不住罵道。
從他早上收到訊息,得知那些曾在定江寺當過住持的“高僧”,盡皆坐化在了靈山,就一直憤慨不已。
江賀幫其倒了杯酒,開口道。
“為惡之人皆受到了懲罰,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懲罰?”
陰江城官冷笑一聲。
“連具屍體都沒有,一句坐化就結束了,這算什麼懲罰?這不是還在愚弄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