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禑正好巡視到了前鋒營的地盤,他當機立斷,果斷帶著護衛們,徑直進了前鋒大營。
在御前三營之中,護軍營的人數最多,驍騎營次之,前鋒營的人數最少。
前鋒營的將士,屬於是八旗中的八旗,精銳中的精銳,都是從各旗中,選中選優的戰士。
不過,精銳中的精銳,缺點也很明顯,前鋒營的總人數僅有五千多人。
聽說胤禑來了,今夜值守的鑲黃旗都統察爾海,趕緊出來相迎。
“奴才察爾海,請十五爺大安。”察爾海畢恭畢敬的扎千行禮拜見。
胤禑卻注意到,察爾海及其身邊的護衛們,居然個個身穿甲冑。
在大清朝,你私藏一把刀或是一張弓,很可能沒人管你。
但是,你藏了一副甲,嘿嘿,只要抓到了,就是滅三族的重罪。
在和平時期,若無軍令,都統以下的軍官們,一律禁穿甲冑。
胤禑揹著手,暗中給護衛隊長塞圖,打出了一個手勢。
自從,康熙撥給了50名索倫護衛之後,胤禑一直採取厚養死士的策略,把塞圖及其部下們,照顧的無微不至。
普通八旗馬甲,頂多四兩銀子的月餉而已。
塞圖的部下們,卻是人均二十兩的月餉。
原本,索倫人各個都窮,根本娶不起媳婦。
在胤禑的搓合下,貝勒府的未婚宮女和丫頭們,都被塞圖的部下們娶走了。
這且罷了,在寸金寸土的前門附近,胤禑專門買了三座聯排的大宅子,推倒之後,重修成了每人三間房的民居。
三間房,住起來肯定不算寬裕,但是,即使添了兒女,也絕對夠住了。
到了年終之時,塞圖的人,都有胤禑親自發放的迎新紅包。
紅包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兩銀子。
厚養,不見得養出死士。但是,不捨得出血,絕對養不出死士。
柴進柴大官人,就是鮮明的例子。他對武松,已經足夠好了。可是,落魄之中的武松,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覺得柴進不尊重他。
大恩如大仇,落在武松這個反骨仔的身上,恰如其分!
月薪三千塊,那是隨時準備背叛的牛馬,絕不可能是死士。
月薪二萬塊,給房子,給老婆,年底還有相當於年俸的豐厚年終獎,再加上胤禑當朝第一實權皇子貝勒爺的金貴身份。
不誇張的說,塞圖及其五十名手下,真樂意替胤禑效死!
“察爾海,行宮那邊失火,想必你已經看見了吧?”胤禑並沒有妄動,而是故意沒話找話說,幫塞圖拖延時間。
只因,察爾海的身邊,有三十幾名穿了甲冑的護衛。
塞圖的人,即便是驍勇無匹的索倫猛士,但是,倉促之間,個個無甲。
正面衝突之下,一方身穿重甲,一方無甲,還沒開砍,胤禑已經輸了大半。
察爾海暗暗鬆了口氣,以為胤禑沒看出他起了反心,便哈著腰說:“回十五爺,奴才正欲召集部下,趕過去護駕。”
胤禑點點頭,說:“你先帶人過去護駕,我隨後召集人手,一起趕過去。”
察爾海萬萬沒有料到,胤禑竟然派他先出營去護駕,不由遲疑了起來。
“這個……”
“怎麼,有何不妥之處?”胤禑揹著手,不動聲色的走到察爾海的身旁,在明亮的火把光中,逼視他的雙眼。
察爾海的眼裡,明顯出現了慌亂之色,心虛的把頭一低,避開了胤禑的逼視。
胤禑等的就是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手起匕落,深深的扎進了察爾海的脖子裡。
“啊……”察爾海只來得及慘叫了一聲,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十五爺,您這是何意?”察爾海的護衛隊長,差點驚掉了下巴,下意識的反問胤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