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舞家內堂,司徒河指著修敏齊睚眥欲裂,眸中如同毒蛇一般狠狠盯著兩人,尤其是被舞殤摟著的修敏齊。
暗地裡一股無形的仙魂力自司徒河的身上擴散開來,由於普通武者修煉的是仙力對於仙魂力的感知幾乎是不存在的,除非是修為達到了某種高深莫測的程度,很顯然舞舟雖然很強,但還遠遠沒有到達那種地步,這也讓司徒河暗地裡對修敏齊下黑手有恃無恐。
在場眾人中除了司徒河帶來的人外,只有修敏齊感受到了一股充滿殺機的仙魂力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步步蔓延過來,微微看了一眼面前這紫衣青年,他原本無意於招惹是非。
但既然如此不依不饒,他也不願再客氣,意識空間磅礴的仙魂力夾帶著一絲絲電弧,自修敏齊腳下激射而出,地底電弧所過之處無數生靈都是被其泯滅。
而這一切司徒河卻是渾然不知,他一想到修敏齊等下的慘狀便是心情愉悅,膽敢染指自己的人,必死無疑。
於此同時,摟著修敏齊胳膊的舞殤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她作為舞家之女武道天賦本就不弱,此刻距離修敏齊最近,面對司徒河漸漸逼近的仙魂力也是突然心生警覺。
剛欲拉著修敏齊靠後,卻發現司徒河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不好!,快退!“
這下,舞殤這才知道司徒河已經在背地裡作了手腳,而自己等人居然毫無察覺,這就是陣道師的恐怖之處,殺人於無形。
“晚了!死吧!“
舞舟一驚,同時也是異常憤怒,這司徒河簡直太目中無人,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對付他舞家之人。
“放肆!“一聲怒喝,舞舟仙力湧動就欲覆蓋舞殤等人,倘若早一點發現還有機會,但此刻司河的攻擊已經近在咫尺,神仙難救。
相比較其他人的緊張,修敏齊自始自終都沒有半點反應,這在其他人看來是已經被嚇傻了。
一個響指,無數的仙魂力電弧直接灌入司徒河體內,剛要抵達修敏齊眼前的仙魂力刀刃,瞬間潰散。
與此同時,司徒河此刻只感覺全身上下如同萬劍穿心眼前一黑,一口黑血噴出。
“公子!“隨從侍者趕緊扶住就要倒下的司徒河,就連他們也有點弄不清楚狀況,明明是自家公子先下手,怎麼到頭來自己受傷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這筆帳必須有人擔著,不然他們回去就慘了。
“舞舟!你大膽,居然敢對我劍池真傳弟子下手!“這一套說辭可真是義正言辭,修敏齊倒是有些低估了這群人臉皮厚度。
“你看見我出手了嗎!試問在場之人,有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對一個陣道師出手!“大手一揮雄渾的仙力自舞舟身上爆開,狂風吹打著在場眾人臉龐上。
說完這句話,舞舟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修敏齊,眸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色。
這一切難道都是運氣嗎?此刻即便是他也有些不確定,再看仍舊只是人境五階,看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沒事,扶我起來,前些日子修煉過度,受了些反噬,現在已無大礙。“修敏齊下手不重,也因此不到片刻司徒河便是緩了過來,但他總不能承認自己原本想要攻擊修敏齊,不知怎麼得把自己給傷了,這關係到他在劍池的威望,要是傳出去,當真是顏面掃地。
要說是修敏齊乾的,不說別人不信,就連他自己也不信,一個螻蟻一般的人境五階暗算自己簡直痴人說夢。
但這事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司徒河惡狠狠的看著修敏齊。
“這次去劍池,必須帶上他。否則!我可就不知道下個月是不是還要再請舞大小姐上一趟劍池了。“話語間,威脅之意露骨至極。
“你不要欺人太甚!“舞舟這一次動了真氣,一步踏出直接將地面踩碎。
好在旁邊明蘭氏拉著他將其安撫下來,如果對劍池之人出手,血姬城怕是要受到滅頂之災。
想來也是無奈,弱肉強食劍池勢大,血姬城雖然相比較其他都郡已經很強了,但畢竟是一座三不管地帶的灰色城池,沒有王朝庇護,與劍池對上沒有任何勝算。
“我這怎麼就欺人太甚了,這不僅僅是我的意思也是劍池的意思!“說著司徒河直接搬出了劍池這座大山。面帶冷笑看著舞家眾人,再看到修敏齊的時候腦海中想象出對方跪地求饒的畫面,痛快至極。
然而現實中,後者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他,就移開了目光,彷彿自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這可把司徒河給氣壞了,蔑視,何曾有人如此蔑視過自己。當然這純粹是他自己的臆想,實際情況是修敏齊連看都不想看他,只當他是路人一般的存在,太弱了!提不上什麼興趣。
“我答應。“簡簡單單語氣風輕雲淡,似乎在述說著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真不知道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司徒河這擺明著就是要陷害他,原本還有迴旋的餘地,現在倒好自己把退路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