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人‘形’—獸,刀劍效用不大,禁言和禁笑企圖用內力震得人—‘形’—獸半死,但也不太湊效,姐妹二人這會兒深知自己技藝尚淺,人—‘形’—獸半死的確有幾分傳說中那般厲害。於是召喚剩餘的人聚在一起,準備拼死再戰。
“鮮族真捨得下血本,來了多少人—‘形’—獸半死?”
“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咱們就這些人,折了幾個。”
“姐姐,再戰嗎?”
“戰。”
“好。豁出去,殺個痛快。”
“等等,你聽……”
呼呼的風聲吹過林子,揪緊人頭皮的骨笛聲戛然而止了,所有狂暴的人—‘形’—獸半死突然停止在原地,沒有再進攻,樹林裡回覆到讓人害怕的寂靜。
“姐姐,笛聲停止了。”
“估計是主人出手了。”禁笑向黑茫茫看不清的遠方張望,屏息側聽到有一隊人過來了。
“禁言,禁笑,接住解藥,快吞下去。”清歌施展輕功而來,遠遠地扔過來一隻小瓶。
禁言開啟一聞,嫌棄的作嘔。
“什麼東西?這味道能燻死人—‘形’—獸半死嗎?”
“快吞下去,馬上讓你看好戲。”
眾人依言吞下去,一股濃烈的氣味在眾人周圍形成包圍圈。須臾,不離和杳娘帶著一群人,打著火把自山上下來,每人手裡提著一隻或兩隻罩著黑布的籠子。
禁言好奇心起,本想發問,待看到不離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她忙頭一低,不敢再招人煩。心知不離是嫌棄他們無用了。
有人揭起黑布,開啟籠子,剎那間一隻只灰兔子大小的東西嗖的躥出來,唰唰的跑向呆立的人—‘形’—獸半死,順著腳往上爬到肩頭,露出大板牙,抱著人—‘形’—獸半死的腦袋就開始啃。
人—‘形’—獸半死沒有痛覺,沒有發出慘叫聲,只是個別人—‘形’—獸半死覺得不舒服,想扯下頭上的那東西。
這時,停止了許久的骨笛聲再響起,卻不是驅趕人—‘形’—獸半死發動進攻,而是讓它們不再反抗。本來有所動作的人—‘形’—獸半死乖乖靜止,傻站著任憑那灰兔子啃食自己。
漸漸地,那些啃食了不少皮肉的奇怪灰兔子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個個變大變脹鼓起來,像吹了氣的羊皮囊,而被它們抱著啃的人—‘形’—獸半死還剩一半沒被吃完。
親眼看著一種動物去啃食另一種動物,血淋淋、腥臭臭,從五官到內臟,一點都不放過,真不是一般的刺激。
啊!噗!有人真真切切的吐了。
禁言難受的閉起了眼睛,她不是怕血腥,而是受不了這樣從頭到尾旁觀這一場活生生的血肉蠶食的場面。
“杳娘,這些是什麼?”禁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是解藥,專門對付人—‘形’—獸半死的蠱蟲。別怕,剛才你們吃了剋制它們的藥,不會受到威脅。”
“看,它又變大了,剛才像羊這麼大,現在像牛這麼大了。太可怕了。”禁言看到那蠱蟲脹大了肚子,像只牛站在地上啃殘留的人—‘形’—獸半死下半身,再也忍不住出聲。
“你呀,平時咋咋呼呼的,屬你膽子最大。今夜怎麼這麼膽小?它們就是專克人—‘形’—獸半死的,等差不多吃完一個人—‘形’—獸半死,身體就會達到極限,會撐破肚皮自爆,再撒上特製的無形水就會消失得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