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劉楓再也忍不住了。
他忽然感覺林弦的從容和愜意,就好像不是在深入虎穴,而是回家侃大山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緊張感。
似乎下一秒就要回人家家吃飯了。
這讓劉楓感覺自己很多餘。
更為讓他全身瘙癢難耐的是,有一個問題他實在忍不住要問出來,這對於有科研強迫症的他而言,實在太難受了:
“【為什麼非要叫臉幫,而不是叫貓幫呢?】”
舒坦了。
他總算把這個從村口就一直憋著的疑問問出來,抬頭看著林弦:
“他叫大臉貓,怎麼想也應該稱呼貓哥才對吧?還有這個幫派名,臉幫到底是什麼抽象文學?明顯不是貓幫更好聽一點嗎?”
“哼!”
大臉貓點著菸斗,冷哼一聲,蔑笑看著劉楓:
“虧你還戴著眼鏡,竟然一點文化都沒有!之所以不叫貓幫,那當然是因為——”
“【貓是意識形態,臉是形而上學。】”林弦條件反射一般,脫口而出。
哐當!
大臉貓手裡的菸斗掉落在地上,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他噗咚一聲撲過來,胖手緊緊抓住林弦!
“你剛才說什麼?”
大臉貓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林弦,眼中有光:
“你剛才說什麼!!”
林弦手腕被握的生疼,又重複一遍:
“貓是意識形態,臉是形而上學。”
“老弟!!”
大臉貓雙手抱頭,瞳孔震顫,看著眼前這位高山流水覓知音!
這麼多年,都沒人懂他。
可現在!
千秋萬載!
竟然有人意識到了這一點!
“你是怎麼想到的?”大臉貓喘著粗氣。
“不本該如此嗎?”
林弦故作輕鬆:
“我認為本該如此。”
“天才!!”
大臉貓激動不已,摟住林弦肩膀:
“相識恨晚啊!你才是天底下最懂我的人!”
???
劉楓快速眨眨眼睛,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
不是……
任他斷斷續續活了600年時光,見證無數流行文化興起與衰敗,都從來沒見過如此抽象的哲學詮釋!
什麼啊……什麼啊這都是!亂七八糟的!完全就是無厘頭,完全看不懂啊!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