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孩子總是要長大,然後離開家長的。就像我們倆一樣,不都是背井離鄉來到東海打拼,每年和自己父母也就區區幾次見面機會。”
趙英珺託著腮幫,看著旁邊專心吃飯的閆巧巧。
聲音有些輕柔:
“可是我們倆的童年,好歹是在父母的關懷中長大的,但巧巧不一樣啊,她甚至都不記得父母是誰。”
林弦扭過頭。
也看著閆巧巧。
這倒是他之前不知道的知識點。
他只知道閆巧巧是趙英珺近門親戚家的孫女,還真是一直沒聽說過閆巧巧父母的事情、也沒問過她。
聽趙英珺的意思……
難道閆巧巧的父母在女兒小時候出了什麼意外、然後讓閆巧巧成為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一直被爺爺奶奶帶大?
“巧巧平時看起來很堅強,也從來不提這些事,但其實……她一直都很羨慕其它有爸爸媽媽的小朋友,也會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
趙英珺繼續說著。
目光從閆巧巧身上移開,注視著林弦的雙眸:
“【伱有想過……自己以後會有一個女兒嗎?】”
“想過呀。”
林弦輕笑一聲。
怎麼會沒想過。
之前帶著假虞兮去做親子鑑定時,他都已經做好喜當爹的準備了,結果沒想到是個“大孝女”。
後來,假虞兮被殺,真虞兮錄製逮捕影片說她名字叫做林虞兮時,林弦也大致猜到她很有可能是某個時空自己和黃雀的女兒,又再次做好了喜當爹的準備,卻沒想到還是一個“大孝女”!
而且,目前這個大孝女大機率還存在這個時空,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脖子……想要在7月7日將自己斬首,頭顱落地。
可是。
即便如此。
即便是被兩個大孝女給坑過,真要問起來以後林弦想要一個兒子還是女兒,林弦還是堅定的想要一個小棉襖:
“我挺喜歡女兒的。”
林弦如實說道:
“好像很多男人都喜歡能擁有一個小棉襖,寵著她、抱著她、守護著她。”
說到這。
他又想到了楚安晴和楚山河。
那個如此寵愛女兒、甚至很驕傲被別人稱作是女兒奴的男人,這段時間以來就像消失一樣,很少在社會上公開露面了。
一向喜歡召開各種晚宴的他,再也沒有舉辦過宴會;東海商會的活動也是越來越少,遠沒有了之前的熱鬧。
“楚安晴的事……你聽說了嗎?”
林弦輕聲問道:
“楚山河有告訴你嗎?”
趙英珺點點頭:
“我知道,是去俄國留學的事情吧?說實話,挺突然的。”
她撇過頭,看著餐廳牆壁上掛著的世界地圖:
“楚山河告訴我的時候,安晴就已經去俄國了,我還想著說給她送個行呢,結果也沒來得及。”
“真難想象楚山河這麼寵女兒的人,竟然願意讓女兒去那麼遠的地方留學。不過有一說一,俄國的藝術文化還是很厲害的,楚安晴那麼喜歡舞蹈和藝術,去那裡留學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