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將那扁平的鑰匙***房門,用力一扭——
吱呀……
許久沒開的房門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陽光斜著照進屋內,在地面上映出一個標準的長方形,光亮以外皆是黑暗、光亮之中滿是灰塵。
楚安晴扇扇臉前蕩起的浮灰,輕咳兩聲:
「這……咳咳……這灰塵,好像很久沒人來打掃過了。」
林弦點點頭。
許雲死之後,季臨就來到了龍國,距今已經十個月,這十個月季臨肯定是沒來過。所以,這個屋子裡的灰塵少說也堆積一年多了,難怪推門帶起的風能這麼嗆人。
兩人走進屋內,瞬間感覺到溫度的驟降。
林弦找到入門處的燈光開關,按下去。
咔噠。
昏暗的屋內這才明亮起來。
左顧右看。
兩人發現屋內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家徒四壁。硬要說起來唯一的傢俱……大概就是把那些陽光遮的嚴嚴實實、厚重不透光的黑色窗簾吧。
「像是季臨的風格。」楚安晴小聲說道。
兩人繼續往裡面走去。
一樓完全是什麼都沒有,這地方連老鼠都懶得住。
林弦和楚安晴踩著樓梯來到二樓,終於找到了這棟房子裡除了窗簾以外,唯一還能被稱之為裝飾品的東西——
一副掛在二樓客廳牆壁上的油畫作品:
《憂傷的愛因斯坦
林弦凝望著這幅畫作,真是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都這麼的滲人。
愛因斯坦那雙無神的眼睛,就好像宇宙裡的黑洞一樣,彷彿要將眼前的
一切拉進未知的深淵。
憂鬱、傷心、絕望佈滿這位偉人的臉龐。
冰冷、壓抑、沉重也壓在每一位觀眾心頭。
「林弦學長,這幅畫是贗品複製品嗎?」
楚安晴好奇問道。
因為在今年年初,她和林弦學長在東海展覽館偶遇時,就一起逛過當時舉辦的世界巡迴油畫展。
上面是有展覽這幅畫作的。
而且林弦學長還很耐心的給她講述了這幅畫作的時代背景——
愛因斯坦因為核武器的爆炸而憂鬱、為自己質能方程式的提出而感到害怕。
他自責是自己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讓人類世界的未來蒙上了一層毀滅的灰色。
「人類……真的有未來嗎?」
那時候的愛因斯坦經常這樣捫心自問,並在這種愧疚自責和恐懼中,鬱鬱而終。
「應該是真的,據說亨利·道森不止畫了一幅《憂傷的愛因斯坦,並且每一幅上都隱藏著不同的密碼。」
林弦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二樓客廳的吸頂燈,走近油畫檢視。
這個據說……他也不知道真假,其實也是安傑麗卡的一家之言。
不過林弦倒是也相信,以季臨的實力,如果這幅並不太出名的畫作有8幅真品的話,他肯定可以輕鬆拿下一幅,無非就是花點錢而已,他是真的不缺錢,更何況……他背後還有季心水這個世界級財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