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雖然黃雀並沒有給自己提供太多有用的情報,但是早一步知道天才俱樂部的資訊,還是給自己帶來了很大優勢。
這是事實。
黃雀她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對她而言的歷史、對自己而言的未來。
一定程度……
林弦的思緒越來越通透。
一定程度。
難道……
這個一定程度,就是彈性?
彈性!
時空
彈性】!
「彈性之內……」林弦託著下巴,小聲喃喃道:
「是不是說,彈性允許的範圍之內,很多事情是可以做的、很多話是可以說的;但是彈性之外卻是不允許的……除非,能夠進一步擴大彈性,或者直接改變彈性的範圍。」
那麼。
如果強硬做出超出彈性之外的事情、強行要改變歷史和未來走向,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林弦看著一直笑而不語的黃雀。
既然黃雀這麼謹慎、這麼小心……
那或許從側面說明,這樣做的代價是非常大的,大到無法承受,大都不敢嘗試違背時空法則;又或者說,從根本上時空法則就不能被違背。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
那自己呢?
這套理論,如果套用在自己身上,那又講不清楚、不適用了。
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把歷史改變多少次了。
600年後的未來世界就和自己的積木塔一樣,推倒了再重組、推倒了再壘建。
一會兒是貧民窟,一會兒是天空之城;一會兒冬眠之父姓邁,一會兒冬眠之父姓許……
歷史、未來、時空,在自己手裡都成為了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莫非……
是因為自己不是時空穿越者,所以不受這些時空法則的束縛?
這很難講。
林弦也不確定自己這種情況,到底算不算時空穿越者。
只是……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那麼的厲害,可以超脫時空法則之外。
事實上,他已經被時空蝴蝶效應坑過無數次了。
時空變動不可控這條原則,讓林弦數次跌倒,得不償失,鉿合金保險櫃的陰影至今仍舊懸於頭頂。
林弦抬起頭。
正視黃雀湛藍色的瞳孔:
「那既然你什麼也不告訴我們,什麼也不打算回答我們,你今天是來幹嘛的?是來增加彈性的嗎?還是來改變彈性?」
然而……
黃雀依舊只是微笑,沒有說話。
只是她的眼神中。
似乎閃過了一絲讚許,一絲……早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