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二十多層高的的住院樓,每一層都有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病房,裡面住的每一個人都和鄭想月許依依相似,都在和生命線賽跑。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
生老病死,人類在這絕對的自然規律面前,真的是無能為力。
也正因為如此。
許雲教授和唐欣的發明才顯得如此偉大。
一旦冬眠艙研發成功,人類在生老病死上真的可以第一次和命運叫板,用冬眠穿
越時間、用時間去換取可能。
這對人類文明而言,明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為什麼,周斷雲那些人要謀殺許雲唐欣他們呢?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人類文明幾百年不發展、甚至倒退,對他們自身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
這些問題,林弦已經思考很久了,都沒有找到答案。
或許真如黃雀所說……
天才俱樂部裡,才有這一切的答案,而要想知道答案最簡單的途徑……就是獲得一張天才俱樂部的邀請函。
想到黃雀。
林弦又想到今天黃雀特意把自己引到這裡的理由。
如果她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遇到鄭成河和鄭想月,那其中暗藏的意義是什麼呢?
黃雀絕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今天的行為一定是深意】的。
也許是提醒、
也許是提示、
也許是側面告知……
那自己現在還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是遺漏】了什麼嗎?
林弦掃視著許依依的病房。
嘗試找出什麼沒有注意到的盲點。
他猛然想到——
住院部這一層都是單人病房,每個病房裡只住著一位病人。在東海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單人病房的價格自然不便宜。
而聽鄭成河與鄭想月的描述,他們並非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悲慘的孤兒兄妹、沒有父母幫襯……按理說他們應該負擔不起這麼昂貴的住院費用啊!
更何況鄭想月不是說住個十天八天的,一住就是很多年,看鄭成河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很普通、甚至略顯破舊,很難想象他們有這樣的經濟實力。
這很不合理。
「你平時有時間就多陪陪妹妹吧,看得出來她還是很依賴你的。」林弦看著鄭成河,拐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我是開計程車的。」鄭成河隨口答道:
「我一般都是開白班,晚上我都會在這裡陪想月,然後帶著她來依依這裡說說話、給依依做做康復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