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扭頭看著許依依:
「後來……許雲教授就出事了,我擔心許依依寂寞,就時常和妹妹一起來給她說說話、給她做做康復運動。」
……
原來如此。
林弦也客氣的給對方點點頭。
這位和許雲也算是同病相憐的「病友」了,一個妹妹長期住院、一個女兒植物人狀態。
看起來許雲教授平時確實對這兄妹倆不錯,所以這位鄭成河才經常來給許依依做康復運動,也算是報恩了。
他向許依依的床邊走去,這才留意到男人左邊的側臉滿是傷疤!
甚至有好幾道疤痕都是從脖子直接蔓延到耳朵,觸目驚心。即便是疤痕已經癒合好很久,但看這些疤痕增生以及發紅的樣子……確實還是有些嚇人。
而相對的,男人右邊側臉面板卻完好。
「你這臉上的傷疤是……」林弦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哦,這是小時候被狗咬的。」男人摸著遍佈左臉的傷疤笑了笑:
「小時候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就被別人家的狗咬了。」
「這咬的挺嚴重啊。」
「當時確實挺嚴重的,不過還好,就是嚇人了點,醜了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大礙。」
「才不是呢!」忽然,稚嫩的喊聲從門口傳來。
林弦扭頭看向病房門口……
來者是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女孩,面板白皙如雪,是那種不見陽光的白,有些虛弱病態的白。
她留著長長的頭髮,很瘦,個子也不高,看起來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模樣。
「哥哥才不是不懂事,他是為了保護我!他是個英雄!」
小女孩倔強的拉住鄭成河的衣角,抬頭看著林弦。
林弦笑了笑,蹲下身子看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鄭想月。」小女孩聲如輕鈴的說道。
「鄭想月?」林弦很意外的點點頭:
「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林弦又抬頭看著鄭成河:
「其實你們兄妹倆的名字都挺好聽的,一個成河,一個想月,你們父母一定都是非常有文化的人。」
然而……
聽到林弦的話,鄭想月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嗯?
林弦意識到……自己是說錯話了嗎?
「我沒見過爸爸媽媽……」鄭想月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