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盡力保持假笑,此時,縣令手中的醒木一拍,孟達朗聲命令道,“帶嫌犯上堂!”
一聲令下,百來個男人都被捆著上來,其中有一些明顯瘋瘋癲癲。
這鳳凰嶺的人手還真是不少,不過,也不知道自己那天究竟是殺了多少人,怎麼就剩百來個了。
“陛下,不知我那人殺敵多少?”花心好奇地向著南吟泓問道。
南吟泓輕笑一聲,“六百零九人。”
什麼,六百!
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吟泓,“怎麼可能?”
她一個人,居然能幹掉六百多個山賊?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孟達站起身,拱手向著花心恭敬地問道。
花心連忙搖頭,笑嘻嘻地道,“沒有,大人請!”
該不會是真的吧?自己一個人就幹掉六百多個山賊?若是依照這樣的功力,是不是對付郭子興已經不是問題了?
“這裡是本官為爾等的登記冊,你們每人手上都沾滿了無辜百姓的血,身上少則上十條,多則上百條的人命,簡直是罔顧國法,犯上作亂,罪加一等!”見花心坐下,孟達手裡的醒木再次一拍,嚇得花心一顫,嚴聲厲色地指著這些人說道。
天吶,百來條人命!這些人真是……
孟達吐出一口氣,翻開冊子,緩緩念道,“劉二,博陵城外劉家坪村村民,半年前失手砍死妻子,便上山落草,這半年中,你姦殺擄掠婦女二十名,這個數字不算多,可以劫殺兒童一千五百,這兒童的名字本官一一給你記著!”
說到後面,孟達是咬牙切齒的,他指著被押上前的劉二大聲道,“如此畜牲不如的禽獸,按律腰斬!”
孟達看了眼南吟泓,見南吟泓點頭,便將桌子上的木令抽走一個,扔到地上。
“是,大人。”押著劉二的兩個官兵將癱坐在地上發著呆的劉二拉了起來,然後回稟孟達。
孟達坐在椅子上,並沒有馬來唸下一個人的罪行。
等了好一會兒,剛才押著劉二下去的兩個士兵走了回來,單膝跪地朗聲稟道,“劉二已處刑。”
處刑?怎麼會呢?腰斬肯定是得叫出聲的啊。
孟達點了點頭,然後才開始念下一個人的名字,“牛豆,河西三里鋪村民,妻子死於時疫,父母均已亡故,無子女,於是上山落草,因掌管鳳凰嶺後勤事物,鮮少下山,姦殺婦女百名,罪大惡極,按律,斬首示眾,以正國法!”
天吶,這鳳凰嶺的人簡直就是無惡不作啊。
定定地看著表面人模狗樣的牛豆被拉了下去,花心輕嘆一聲,站起身來,“孟大人,我身體不適,暫且告退。”
“這……”孟達為難地看向南吟泓,見南吟泓點頭,便含笑命令道,“來人,扶娘娘好生歇息。”
話音落下,兩個婢女上前來,扶住有些站不穩的花心。
對著南吟泓輕輕頷首,花心便退了下去。
接下來的審問她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了,這山賊嘛,行的就是姦殺擄掠的勾當,真恨自己殺的太少。
被婢女扶著進了房間,花心看著兩個婢女,吩咐道,“你們去將藺公叫來。”
“奴婢不認識藺公。”兩個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回應道。
花心無奈地看著兩個婢女,“你們的死腦筋嗎?說,鼻子底下是什麼?”
“嘴?”兩個婢女面面相覷,低低應道。
花心叉腰點頭,“對啊,不認識藺公可以去問啊,總之,將他找來,本宮有要事與之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