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定定地看向崔綺妤,原本她是打算不提這件事情的,畢竟今天是崔綺妤的新婚第一天,不能讓她因為這些事煩惱,可沒成想她倒是自己先開了口。
“傻綺妤,其一,我不覺得為難,其二,你說的不是很對。”花心破涕為笑,道。
崔綺妤疑惑不解地對上花心溫柔如水的目光,詫異起來,“不是很對?”
“嗯,不是很對,阿顥殺了人,可阿顥是未及冠的少年,孩子的思考能力是不夠的,這不能一棒子打死,我們需要保護他。”花心解釋道。
崔綺妤似懂非懂地點頭,她實在是不能夠完全理解花心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阿顥還小,他犯了錯應該被原諒,即便不能被原諒,也絕不至於去一命抵一命的。”花心知道崔綺妤沒有聽明白,於是又解釋了一遍。
崔綺妤這回聽明白了,“姐姐說的有理,只是……阿顥打死的那個,是武安侯的長子,武安侯是陛下親封的侯爺,他將此事已經狀告到了陛下那裡,我知道,姐姐與陛下鬧了矛盾,這樣會不會為難姐姐?”
“不會,我畢竟還是皇后,此事我會幫的,別說是武安侯,便是什麼王爺的兒子,阿顥也不至於去抵命了。”花心斬釘截鐵地答應下來。
事實上,花心明白,崔綺妤對崔顥也是有感情的,畢竟她的親弟弟夭折,對她的打擊是非常大的,而崔顥恰好彌補了她對弟弟的愧疚,以至於堂姐和堂弟兩人平時的感情非常不錯。
崔綺妤感激地看向花心,“這個武安侯的兒子一向跋扈,那日阿顥是見他欺負一個姑娘,這才大打出手。”
這個,崔勝平倒是沒有說。
這一家人也算是名門清流,如果換成是其他人,早就開始抓著這一點替自己辯解開脫罪責了,可他們不僅沒有,而且還將所有的過錯一力承擔下來,即便找她求情,也只是說他的兒子頑劣不堪,想要給他兒子改過自新的機會,這一點,讓花心很是傾佩。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那阿顥就更不應該償命了,他這是見義勇為啊。”花心笑道,“我現在就去寫信給陛下,他一定會還阿顥一個公道。”
崔綺妤點頭,這時候祝深跟著走過來,她看向崔綺妤,微微一笑,“你現在,快樂多了。”
“是,比之過去,我的確很快樂。”崔綺妤聳了聳肩膀,苦笑道。
花心都不知道,祝深和崔綺妤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熟絡了。
看看祝深,再看看崔綺妤,花心燦爛地笑道,“好了,綺妤,你這府上可有什麼好玩的?”
“麻將。”崔綺妤毫不猶豫地叫道。
三人相視一笑,當年花心可是跟祝深和崔綺妤都打過麻將的。
花心收斂起笑意,“可惜,畫輕她……”
“我知道。”崔綺妤打斷了花心的話,“她是個苦命的人。”
一想到畫輕當時驚訝悔恨的目光,花心還是不禁唏噓,這古代的女子一旦所託非人,註定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