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往裡走,越來越黑,最後連模糊的燈光也沒有了,好在他們已經漸漸適應了這樣的明暗程度,所以雖然也覺得暗了一些,但並不影響視線。
摸索著往前,花心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交談,她連忙拉著泡芙和武祿跳上樹,穩穩地落在樹枝上,伏在樹葉之間,隱蔽自己。
豎著耳朵凝神細聽,花心聽到是一個老頭子的說話聲。
“回去轉告南翁,貧僧既然已經出家,便不會再爭名奪利。”這老頭兒自稱貧僧,那一定是一個和尚了唄,不過,這個和尚口中的南翁又是什麼人。
靜靜地聽著,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老禿驢,你必須立下字據,否則我們可不信。”
這顯然就是在茶鋪時遇到的那個女孩子,不過,現在聽她的語氣很是刁蠻。
這一個小姑娘欺負一個和尚,這個和尚也挺能忍,如果是她,一定已經把這個小姑娘給暴打一頓。
“出家人從不打誑語。”和尚阿彌陀佛一聲,回答道。
前面並沒有亮光,說明他們是在沒有照明的環境下秘密交談,可這內容聽起來又不是什麼秘密,為何會搞得如此神秘。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再次低低傳來,“既然前輩不肯賞臉,那就別怪小輩們無禮了。”
“你們想打架?”和尚冷冷一笑,“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制服貧僧嗎?”
“前輩,咱們可以不用蠻力的。”那男人輕笑出聲,說道。
和尚呃地一聲,“你下毒?”
突然,伴隨著一聲低低的劍入肉聲,和尚一聲悶哼,再也沒有了動靜。
等了許久,前面仍舊是一片安靜,花心開始疑惑起來,這些人給這個和尚下了毒,是為了什麼?
給師父剷除障礙?
想起在茶鋪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所說,再加上和尚方才和他們的對話,花心終於明白過來。
為了給他們的師父在華山論劍時爭奪天下第一,所以就到處找高手殺掉,包括所有可能挑戰他們師父地位的武俠人士。
花心有些忡怔,如果這些人知道自己也深懷武藝,會不會連自己一塊幹掉。
思及至此,花心抓緊武祿和泡芙,跳下了樹,旋即又翻過了牆,回到驛館當中。
躺在榻上,花心開始憂鬱起來,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去瞅什麼亂七八糟的華山論劍,畢竟自己帶著兩個孩子,這些人心狠手辣,萬一要對泡芙和武祿不利,自己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了嘛!
摟緊武祿和泡芙,花心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聽到驛館外熙熙攘攘,花心見武祿和泡芙還睡得正香,便不忍心打擾他們,穿好衣服便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嬸嬸,這是怎麼了?”驛館裡所有人絡繹不絕,花心蹙眉抓住一個客人問道。
那婦人瞧了眼花心,便湊上來低低解釋,“昨晚寺院死了一個人,官府已經去了,這不……從漢州城來的大人正要去破案呢!”
漢州城?
花心一驚,“可是那個盧延奉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