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南吟泓又是一聲輕喚,只是這聲輕喚中,多了幾分迷離。
花心勾著南吟泓的脖子,輕輕嗯了一聲。
“陛下,和公求見。”南吟泓剛剛下口,突然,門外一個宮女大聲稟告。
和公?就那個之前老是看不慣她的那個倔老頭兒?
南吟泓淡淡地應道,“讓他進來。”
花心本想站起來,可南吟泓卻環著花心的腰,不放開她。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花心只能等著和公進來,想必這個迂腐的老頭子見到這樣一幕,又該說三道四,喋喋不休了。
和公跨著碎步子,從外面晃晃悠悠地走進來,見到南吟泓正抱著花心,原本勾著的唇角立馬拉下來,冷著一張臉,僵硬行禮,“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賜座,公有何事啟奏?”南吟泓側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和公。
花心很少見到南吟泓端著皇帝架子的時候,這次偶然遇到,心裡好笑,果然,是誰都能當皇帝的,只要端端架子,說一句平身,倒的確是像那麼一回事兒了。
和公趴在地上不動彈,兩個宮女上前,一左一右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一直扶著他坐在另一邊備好的椅子上這才退後,站在了和公的身後。
才多長時間沒見,這個老頭子怎麼身體就如此虛弱了!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見臣時,應有一國之君的樣子,古人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陛下在臣下面前露出不君之象,臣下效仿,禮崩樂壞!”和公仰起脖子,字句擲地有聲,非常有力。
花心別過頭不去看和公,這個迂腐的老學究,聽他說話真是讓人覺得無趣得很。
南吟泓微微一笑,“公今日入宮,只是為了此事?”
聽南吟泓這麼說,和公臉色越發陰沉。
“身為國君,毫無國君之風度,何談其他?”和公嚴聲厲色地教訓道。
花心屏著呼吸,閉著眼睛強壓心中的怒火,這傢伙實在是……
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側過臉,眼眸晶亮地看向和公,勾著南吟泓的脖子越發緊了,她冷笑道,“和公,我敬你年紀大,喚你一聲和公,公可否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這是何意?”和公氣得滿臉通紅,皺眉問道。
南吟泓沉默不語,只聽花心揚起唇畔,緩緩問道,“公與公之妻可否有肌膚之親?”
和公怒氣沖天地看著花心,他抿緊唇,默不作聲。
“公與其妻自然是有肌膚之親的,否則公之子女從何而來!”見和公不說話,花心徑直答道。
和公臉色越發難看,他看著花心,實在是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他根本想不到,一個婦人,竟能不羞不臊地說出這些話來。
花心收起笑容,靜靜地說道,“和公,普天之下,夫妻沒有不親密的道理,此乃綱常倫理,陛下是一國之君沒錯,但這不代表陛下不是一個普通人,陛下也是有七情六慾的。”
“你這是狡辯!陛下可以有肌膚之親,但在臣下面前,應該正襟危坐,以正君威!”和公再也忍不住,他指著花心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