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對陛下用情至深,一定會醒的,陛下不必過分擔心。”藺公低低地說道。
南吟泓痴痴然地看著花心,良久,右手一揮,低低地說道,“下去吧。”
藺公屏著呼吸,見南吟泓神色疲憊不已,也沒再說別的,默默地轉身走出了房間,順便關上房門。
“阿心。”南吟泓看著花心,輕聲喚道,“阿心,你可知道,我多想躺在榻上的人是我嗎?你真傻,以前不是那麼愛惜自己的性命嗎?為何要替我抵擋?”
一回想到白天的時候花心不由分說推開他的那一瞬間,眉心跳得越來越急,握著花心的手也越來越緊。
“阿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苦。”南吟泓看著花心,咬牙切齒地說道。
等花心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一個刺眼的白天,光芒閃耀,她眯著眼睛想要盡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入眼的是木製的房梁,她還在古代,沒有回家,而那場很長很長的夢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的故事。
側過頭,瞧見榻邊側躺著的南吟泓,她淚水當下便一股腦地湧出來。
南吟泓沒有事情,那根紮在她手臂上的毒針也沒有毒死她,他們以後還能繼續一起完成屬於他們的專屬故事。
略略抬手,撫上南吟泓精緻的臉頰,指尖剛剛觸及南吟泓的肌膚,南吟泓便醒了過來,他驚訝地看向花心,高興地說道,“你醒了。”
“來人,大夫,快叫大夫來。”南吟泓興奮地扭頭便朝著門外喊。
花心吃力地抿唇,“陛下,不必如此張揚。”
既然自己的毒也沒有事,那自己這些疼痛就更不值一提了,總不至於致死。
南吟泓面上雖然喜笑顏開地點頭答應著,可事實上,他已經一個激靈,起身在榻邊不停地來回徘徊了。
莞爾看著如此激動的南吟泓,也不知道為什麼,花心只覺得鼻尖酸澀,心中更是難過得很。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以前郭子興一路護著自己,現在郭子興不在了,但是還有一個人,他時刻都關心著自己,她如果死了,他一定會為了她掉眼淚吧?
很快,一個大夫提著藥箱從外面走進來,走到榻邊,親自為花心號脈。
花心定定地看向南吟泓,而南吟泓也正看著自己,四目相對,兩人都已經是淚眼婆娑了。
“皇后已無大礙,只須按時服藥,定能早日恢復。”大夫診完脈,便站起來向著南吟泓稟告道。
南吟泓垂下眼瞼,隨意地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命令道,“下去領上。”
大夫識趣地提了要想拔腿便跑,而藺公卻站在原地不肯離去。
“阿心,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南吟泓緊張地湊到花心的跟前,認真問道。
花心抿唇搖頭,“陛下不必費心,花心會只是生了一場病,總能好的。”
南吟泓又何必如此緊張呢?反正自己都已經醒了,也沒有中毒,也沒有昏迷,現在的自己很清醒。
“你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交給我。”南吟泓輕輕握著花心的手,說話也不敢太大聲,生怕驚擾到了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