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看向藺公,嘆息一聲道,“在這裡,它們面對的只是天敵,可若是回京,人心善惡難辨,你不可能全天看著它們,只是指甲蓋大小的砒霜,就足以斷送了它們的性命。”
“是啊,當初南吟顧當皇帝的時候,我住在花長苓的宮裡,那時候花長苓想毒死我,我無意間因為生氣,便將飯菜都給砸在了院子裡,結果她的狗給吃了,自己死了。”花心接著南吟泓的話頭說道。
要不是狗吃了有毒的飯菜死了,死的人就是她了,也是那一次,她才從皇宮裡給逃了出來。
藺公看看南吟泓,再轉眸打量著花心,好半晌後,終於鬆了口,“我知道了。”
花心綻開笑容來,疲倦地靠在巖壁上,打起了哈欠來。
“阿心若是累了,就躺我懷裡休息吧。”南吟泓正好目睹花心打哈欠的一幕,便溫柔地說道。
花心毫不客氣地湊過去,靠在南吟泓的懷裡,南吟泓的肩膀堅實有力,但是摟著她的動作卻很輕很溫柔,這讓她心裡燃起一陣別樣的火焰來。
南吟泓與從前可是大不相同了,以前南吟泓做任何事都只是依照自己的喜好,絲毫不會顧及她的想法,終是一意孤行的,現在卻時時刻刻牽掛著她,這種感覺真的還不錯。
深吸一口氣,花心躺在南吟泓的懷裡,輕聲問道,“陛下可有想過,陛下的心中為何會有所空缺呢?”
既然對她一如往昔,可為什麼南國神草之毒被解之後,南吟泓會出現這種感覺呢?
“許是缺了卡提答控制的那一塊吧?”南吟泓淡淡地應道。
花心皺著眉,看向南吟泓,心中思索起來。
這南吟泓說的不無道理,人歸根結底也是動物,就像是那些被訓練好的家禽是一個道理,狗牛羊都被人馴服,如果將這些動物突然丟到野外,想必它們也會感到迷茫吧?
“阿心可是想到了些什麼?”瞧著花心微微點頭,南吟泓問道。
花心燦爛地一笑,伸手勾住了南吟泓的脖頸,“陛下人中之龍,缺的這一塊必是天下百姓,我也會幫陛下平定天下的。”
平定天下,說起來不過是上嘴皮子碰著下嘴皮子,這僅僅四個字的事兒,但真正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了。
如今南吟顧的餘孽還沒有剷除,以至於他們在來的路上差點著了南吟顧的道,再加上天爻和順平還沒有收復,大霆難安啊!
思及至此,花心還是有些愧疚,開始後悔起來,“陛下,當初我真不應該讓南吟顧放棄天爻和順平兩城的。”
“不怪你,是我沒有護好你。”南吟泓勾唇一笑,眉眼生花,摟著花心的手臂也緊了一些。
當初他如果能好好地護著花心,她又何必被南吟顧接進皇宮裡,那些只不過她自保的法子,歸根結底的錯,還是在她的身上啊。
花心見南吟泓一副抱歉的模樣,她伸出指尖摩挲著南吟泓生出的鬍渣,感覺硬硬的鬍渣扎得指尖癢癢的,便笑道,“陛下可以開始蓄鬚了。”
這古代的男人一旦有了老婆孩子便開始留鬍子,那南吟泓都跟自己結了兩次婚,也應該開始留鬍子了,也不知道南吟泓留起鬍子來是什麼樣子,會不會看起來顯老,而且不夠驚豔了呢?
最好是變得醜一些,這樣也就不會有其他女人打他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