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鼠輩,膽敢造謠生事!當初朕就不應該網開一面,放虎歸山!”南吟泓氣得臉色鐵青,他怒氣沖天地叫道。
知道皇帝不是因為自己生氣,阿狗低低地長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道,“陛下神武,自然能將其一網打盡。”
南吟泓聽了句讓人舒服的話,回頭看向跪著的阿狗,哭笑不得地道,“朕並非怪你,你因何下跪,起來吧。”
見阿狗從地上爬起來,南吟泓想起了自己交給阿狗的差事,便問道,“讓你送的東西送到了?皇后可喜歡?”
“東西倒是送到了,可娘娘面無表情,後來還送了奴才一箱木牌,說是宮中當差辛苦,賞給奴才圖個新鮮樂呵,可奴才哪有樂呵的命,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箱木牌。”阿狗見皇帝發問,立刻將裝木牌的小箱子抱給皇帝看,等皇帝的示意。
果然,南吟泓一看到那小箱子,便臉色一暗,眉心緊蹙,表情越發不快了。
阿狗心裡長舒一口氣,忖道:還好遇到了貴妃,否則自己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這個皇后果然是好手段,好心機啊!
“麻將給朕放下,你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南吟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睛命令道。
阿狗趕緊將手裡的麻將牌放下,溜之大吉。
南吟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已經很累了,可花心怎麼就是不能讓系幾省省心呢,他都要封她做皇后了,她還要怎麼樣!
這麼些年了,他一直是那個追在花心後面的人,她去了漢州,他跟著去漢州,她去了蒙古,他就追到了蒙古,這一路上,他一步步地想要靠近她,可她怎麼就越逃越遠了呢!
現在他已經是皇帝了,可以護著她不被傷害了,但這人怎麼就是對自己冷冰冰的呢?
前幾天他去找了她一次,可她從頭至尾只跟他說了一句話,她不是很會說書嗎?為什麼偏偏對自己就無話可說呢?
越想越生氣,他騰地起身,從寢殿裡走出去,“擺駕去長信宮。”
皇宮的佔地面積很大,如果用走的,大概南吟泓需要走小半個時辰才能到達長信宮,所以他只能坐著轎攆去。
剛剛坐在了轎攆上,南吟泓忽然改變了主意。
“去長樂宮。”南吟泓指了指西面,沉聲命令。
轎攆走向西面離皇帝的寢宮更加近的長樂宮,抬轎的人都是心中暗喜,腳步也越發輕快了。
而坐在較中的南吟泓則心情沉悶,他咬牙切齒地低低自言自語,“朕就不信,你不會為了朕生氣!”
此時太陽西落,餘暉灑在皇宮的紅色宮牆上,一片金碧輝煌。
這座宮殿啊,每當易主之後,便需要用一層層嫣紅的朱漆來掩蓋本來的血跡,以至於如今,那朱漆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了。
南吟泓來到長樂宮,他見衛歡已經整裝一新地迎接自己,眼睛眯起,不動聲色地問道,“住的可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