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等自己發達了,便回去找他們,可是直到現在為止,她都是風雨飄搖,如果不是南吟泓,現在自己說不定早就死了一百回了吧?
看了好幾遍周圍熟悉的擺設,花心哽咽地點頭,“好,真好。”
被萃初牽著走進了會客的廳裡,廳室的傢俱佈局也是一如往昔,在這裡,她曾經與祝深喝過很多次酒,還寫了很多話本子,與關言風交談文學與戲曲,那些往事被一一勾起,令花心有些恍惚。
“一點兒都沒變。”抹了把眼淚,花心低低說道。
萃初也暗自垂淚,“是啊,是殿下讓工匠照著漢州的樣子一一復原,殿下對姑娘真是好。”
“姑姑,這個是什麼?”泡芙從門外走進來,眼睛睜得老大,好奇地問道。
花心看向泡芙,卻見她手裡捏著一塊塊木牌,當下輕笑出聲,“這是麻將。”
沒想到,南吟泓竟是將自己早就丟失的麻將牌也搬到這裡了。
“這是遊戲用的。”花心解釋。
當初和萃初寒疏順伯他們在漢州城裡的時候,由於整天忙著做生意,所以也沒有時間打麻將,所以萃初和寒疏也不太能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這是花心的,並且南吟泓囑咐誰也不能動,因此他們竟是連那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箱子裡面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更是無從得知了。
聽見花心的回答,萃初也開始好奇起來,不過花心並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打算,她只是靜靜地坐下,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將茶盞捏著湊到鼻尖,幽靜的茶香沁入心脾,整個人感覺安靜了下來。
“時過境遷,南吟泓以為還能回到從前嗎?”花心對南吟泓直呼其名,讓萃初大驚起來,立馬跑出去關上了院門。
見萃初大驚小怪,花心淡淡地嘆了口氣,“不必驚慌,今非昔比,現在即便我當著他的面兒直呼其名,他已不能將我怎麼樣了。”
當初在漢州城的時候,生命都是握在人家的手中,她自然得萬事小心翼翼的,但現在已經不同從前了,她有了一身足以保命的武功,另外還有藺公相助,所以她很安全,非常安全。
既然生命安全已經得到了保證,那直呼其名又有什麼關係呢?
“殿下不會在意的。”藺公微微一笑,說道。
花心仰頭看向藺公,“藺公請坐,先品一盞茶,日後少不了在此長住。”
藺公優雅地坐在了花心的對面,花心驚訝地看著藺公不同以往的動作,實在是覺得好笑。
“你是笑我為何矯情至此?”藺公知道自己的動作與從前大相徑庭,自己也覺得有點彆扭,便隨口問道。
點了點頭,花心歪頭認真地看向藺公,“藺公可是有話說?”
“恩。”藺公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這麼長時間了,花心自然對藺公有了基本的瞭解,別看藺公平時鬆散,事實上,他是對待任何事情都最較真的,如果有事情壓在心裡,就絕不會裝作很輕鬆的樣子,非得將事情了結了以後,才能痛快地飲酒嬉笑。
花心很欣賞藺公這樣的性格,對待任何事情都格外認真,只要態度認真,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不像她,做什麼事情都半途而廢。
原本想要做生意,到最後卻搞得給破產了,而後又想當宅鬥裡的佼佼者,後來卻輾轉去練了武,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可最後崔綺妤也死了,鈴花也死了,她誰都沒有保護好,反而背上了很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