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花心和南吟泓同事驚訝不已地看向陳舉清,這個陳舉清才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怎麼會認識花長功呢?
“前幾年姑母總對父親提起他,後來這位花長功大人還開過我們家。”陳舉清緩慢地說。
那個甘棠,竟然是花長功的人?
面面相覷下,南吟泓不動聲色地說道,“嗯,花長功是本王的岳父,但同樣也算是本王的政敵。”
花心瞅著陳舉清,失神地思忖,這孩子到底能不能拎得清什麼是政敵。
“我知道,聽你們方才的談話,我就聽出來了。”陳舉清抬起下巴,非常認真地說道。
花心不解地看向陸舉清,這個小孩子還真的是不同尋常!
沒等兩人問,陸舉清很自覺地回應道,“雖說是我母親容不下我姑母,姑母才去賣身的,可我就是不喜歡姑母毫無原則。”
原則?
這個年代對紅燈區還是很瞧不起的,倒是不像後來笑貧不笑娼的社會風氣,可是,甘棠真的是自願?
有時候花心在想,是不是真的有女人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金錢,但思來想去花心總覺得不是這樣子的,每個女人都期待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誰不想被一個男人寵愛著,可命運就是那樣,讓人無能為力。
嘆了口氣,花心輕聲道,“已經逝去之人,我們便不必再論了,讓她好生安息吧。”
一想到自己看到甘棠那雙難以置信的驚懼眸子,花心不可自抑地打了個冷顫。
南吟泓見狀,便將他攬進了懷裡,“冷嗎?”
分明已經是夏天,怎麼會冷門?
“本王很欣賞你剛正不阿的品質,既然你選擇跟了本王,那日後便好自為之,你那個母親並非善類,也許會拖累你。”南吟泓將自己的斗篷蓋在花心身上,側眸對陳舉清道。
陳舉清點頭,“嗯,我走的時候就想好了,會跟您學本事,要報效祖國!”
報效祖國?
花心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陳舉清瞪著眼睛向花心看來。
連忙搖頭,定神道,“你是熱血少年,有遠大的抱負,日後定能建功立業。”
靠著南吟泓的肩膀,花心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陳舉清怎麼樣了,她馬上就要去外祖家了,那些人她可是一個人都不認識啊,萬一被識破了真相又該如何是好。
但這些話當著陳舉清的面,花心並不打算說出來,畢竟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不是見個人就能說的。
“你可有按時服藥?”南吟泓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花心揚起小臉對上南吟泓關切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害羞,“沒有。”
那個藥真的不能吃,那裡面一定是有問題的,這個南吟泓怎麼就不明白呢?
“那藥真的有問題。”花心皺著眉軟軟地說道。
南吟泓不解地看著花心,並不明白花心在堅持什麼。
深吸一口氣,道,“卡提答是在心理暗示,他想讓我以為我自己得了癔症,我寧願選擇去看別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