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你該信本王所說的了吧?”南吟泓接過花心遞回來的信,裝進懷裡,緩聲問道。
花心失神地看著前方,她不解地問,“到底哪個才是真的皇帝?是那個為了給皇室遮羞不惜掩蓋真相殘忍的君主?還是信中關心百姓,關心兒子的君主?”
“哪一個都是真的。”南吟泓微微一笑道。
比起花心而言,自然是他更加了解自己的父親。
他沒有告訴花心,這位皇帝真正選擇願意放棄殺死她的目的。
花心不明所以,她無法理解,一個人不可能轉變得如此之快的,就算是變臉,他面具底下總得藏著點什麼。
想了想,勾唇淺笑,“好,便是他宣我進皇宮去,我也不怕。”
不等南吟泓反應過來,花心已經轉身進了驛館。
面對隨行的很多侍衛,花心都很熱情地對待他們,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南吟泓的親信,自然是倍受南吟泓重用的人,既然自己已經是南吟泓的女人,不論如何,她都得為南吟泓考慮著。
花心和兩個孩子住在同一間房間裡,既然皇帝都已經知道了花無缺和花心是一個人,她原本吃不香睡不好的心情終於得到了緩解,就好像是逃犯都會存在的文心理是一樣的,似乎是一種解脫。
下午吃過晚飯,花心便簡單洗漱沐浴,鑽進來被窩裡。
這裡的床可真的很硬,好在自己早就習慣了睡硬床,所以並沒有接的有多麼不適應。
月光透過窗撒下來,花心原本疲倦的身體卻似乎到達了極致,無法踏實休息了。
靜靜地盯著黑暗裡的房梁,門外南吟泓竟然開始吹起簫來。
這個南吟泓,又想勾搭她出去了吧。
花心用被子捂住了頭,漸漸地沉沉睡去。
翌日大早,花心一行人繼續趕路,因為要翻一座山,所以這一天,他們只好就地露營。
花心不討厭露營,因為可以看到星星,還好天氣沒有開玩笑,甚至她看到了流星。
對著流星許下了長命百歲的願望,她高興極了。
其實自己是很容易滿足的,她愛財卻不貪財,賺得足夠吃喝玩樂就好,但她惜命,沒有命,一切都是白扯。
簡單休息一晚上,一行人終於在第二天成功翻過了這座山。
到達華州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南吟泓亮出了自己的令牌,守城計程車兵才開啟城門放南吟泓進城。
又一次回到漢人居住的城市,花心只覺得非常親切。
饒是已經大半夜,可華州城的縣令仍然是來叫南吟泓去參加酒宴,說是為南吟泓接風洗塵,花心藉故不舒服,便和兩個孩子留在驛館裡。
痴痴然地坐在院子裡發呆,皇帝在信裡只是說事出有因,不會再追究她逃婚以及欺君的罪過,但沒有說不會秋後算賬啊。
說不定是因為現在大敵當前,所以皇帝才願意對南吟泓妥協,暫且饒了自己?但如果大霆贏得了戰爭的勝利呢?
管他呢,就算皇帝真的要秋後算賬,那她就去找皇帝理論理論,把四皇子賣了,興許也能換一條小命。
一晚上過後,花心去敲南吟泓的門,可開門的人,卻是一個女人。
“殿下正在睡覺,請姑娘一會兒再來。”那女人衣衫凌亂,那白皙面板上的片片粉紅,不用想也能知道,昨晚得是有多麼激烈。
原本心情大好的花心笑容僵硬,對著那被關上的房門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