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在這裡跟昏庸的皇帝叫苦求饒,還不如到時候她憑著自己的本事逃了出去更加省事。
她的命可真苦,別人穿越都是和帥哥美男談一場感天動地的戀愛,可她倒好,剛穿越,擇日就要被問斬,這還真是老天跟她開的最大的玩笑了。
皇帝掃了眼求饒的男人,不耐煩地命令道,“拖下去。”
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侍衛上來拖著男人和花心,將他們二人帶了下去。
“朕是好意成就一門姻緣,卻沒想到成了如今這等局面,愛卿莫要見怪於朕啊!”皇帝靠在椅背上,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花長功,嘆息道。
花長功不敢抬頭,他盯著地面,戰戰兢兢地說道,“陛下沒有治臣的過失之罪,臣已經是感激不盡,怎敢介懷。”
“呵,”皇帝扯著花白的鬍子冷冷一笑,“朕自然知道,此事與熙王脫不了干係,愛卿也是受害者,過些時日,等此事冷了下來,朕便令熙王外任,遠離京城。”
花長功連忙跪倒在皇帝的腳下,他感激涕零地說道,“陛下如此厚待臣,怎能牽連熙王殿下,都是臣教女無方,才鬧成如今模樣。”
“好了,朕還未老眼昏花,即便熙王是朕的兒子,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朕也要嚴厲苛責。”皇帝擺擺手,讓花長功不要再堅持。
花長功會意,他順著皇帝的意思說道,“陛下秉公明理,是天下百姓之幸。”
見皇帝扶額,滿臉疲倦,花長功五體投地給皇帝磕了一個頭,緩緩地站起來,向著皇帝告別,“陛下勞心費神,該好生休息,臣暫且告退。”
“去吧。”皇帝閉著眼睛,一手搓著自己的眉心,憊懶地打起了瞌睡來。
花長功亦步亦趨地從房間裡退了出去,他走出幾步後,回首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心中冷冷一笑。
這個皇帝終究還是護著自己的兒子,如若不然,在得知熙王南吟泓因為想要拒絕賜婚而故意安排了這麼一場逃婚的戲碼後,怎會只是決定將熙王外放這麼簡單!
也罷,這只是一次小小的較量而已,好戲還在後頭呢!
唇畔重新勾起淺笑,花長功不疾不徐地走出這方安靜的院落,乘上自己的馬車,回了花府。
花心被侍衛帶著原路返回,她來時沒有說一句話,回去的時候仍舊是如此,只有那個男人若有所思地看著花心,像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大陸一樣。
對男人的目光,花心渾然不覺,她慢慢地記熟了自己走過的路線,心中只覺得好笑。
這些人真蠢,綁架人質的罪犯都會給人質蒙上眼睛的,可這幫蠢貨竟然來去都讓她記熟了路線,甚至連守衛都被她一一瞭解,難道古代人的防禦措施和警戒的能力就這麼差勁?
花心對自己能從大牢中逃出去越來越有信心,所以,她整個人顯得放鬆了很多,腳步也變得很是輕快。
“你要被斬首了。”男人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向花心叫道。
花心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又覺得不對,她側眸看向男人,這才發現男人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她緊緊抿著唇,想了想,才緩緩說道,“你也如此。”
若說是斬首示眾,那也不是她一個人,姦夫銀婦誰能逃得了干係,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