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花心當即說道,“只求殿下替我保守秘密,我也會將我看到的事情閉口不提,否則,即便是魚死網破,我也定會跟你死戰到底的。”
繞過南吟泓走到榻邊,花心一手牽著武祿,一手牽著泡芙,“我們走。”
幾步走到了賬外,侍衛仍舊擋在花心的面前。
“五殿下,你即便能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何必彼此折磨呢!”花心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她側頭對身後的南吟泓說道。
望著花心直直的背影,再看看她緊緊牽著兩個孩子的手,陽光刺進來,讓他神情有些恍惚。
她就要這樣走了嗎?可是她為什麼不理解她呢,他真的想跟她隱居的,他為了完成這最後的目標,所以才跟皇兄說好,幫他完成這最後一件事的,可現在花心走了,那他做的那些還有什麼意義呢?他又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讓她走吧。”南吟泓澀聲命令道。
侍衛當即讓開一條路,放花心離開。
花心走出幾步後,突然頓住,她對南吟泓說,“謝謝。”
這謝謝說得萬分冷漠,就像是對著營帳吹了一口寒氣,一瞬間,營帳裡便成了千年的冰窟,除了還在緩緩跳動的心臟外,沒有半點溫度和活氣可言。
南吟泓緩緩走到榻邊,他側躺在榻上,將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昨晚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溫存,可今天,便只剩下冰涼了。
花心的個性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偏巧著被花心給撞見了,也怪自己不小心,應該先支走她的,這樣她就不會發現,也不會有這樣的婦人之仁了。
“殿下,是否要將玉增王的屍首運回丹陽?”霍有新掀開營帳的簾子走進來,對南吟泓問道。
南吟泓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他現在無心處理這些事物,因為無論做什麼,都已經成了沒有意義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堅持,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堅持什麼。
“殿下?”霍有新小心翼翼地喚道。
南吟泓無奈地提起沉重的眼皮,耷拉著看了幾眼霍有新,聲音細弱蚊蠅,“所有事宜明日再議,玉增王的屍首暫時就停在那裡,著人看守,不得有誤。”
這已經是他擠出所有的力氣說出的一句話了。
話音方落,他又一次閉上眼睛,真想再也不睜開算了。
“殿下不舒服嗎?可要請大夫來看看?”霍有新見南吟泓臉色不好,他輕聲問道。
南吟泓用力搖了搖頭,看在霍有新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動彈。
好半晌,南吟泓低低呢喃,“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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