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緊摟著花心的胳膊,聲音不自覺地哽咽起來:“好,相互依靠。”
突然覺得周圍更加溫暖,一滴眼淚悄悄從眼角落下,被偷摸地蹭在了被子上,外面的鳥雀嘰喳亂叫,掩飾了這一秒無聲的哭泣。
“好了,我要起榻洗漱,等武祿來了,總是不雅。”花心撇開黏著自己的南吟泓,自己起榻穿好衣服。
南吟泓靜靜地躺在榻上,不解地問道,“為何你如此介意旁人看你。”
婢女們服侍她沐浴,她也全部拒絕,只留下秋香伺候,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那都是家常便飯的。
現在這種規模簡直就不值一提,在皇宮裡伺候皇后和貴妃的人,可都是太監,而且按照皇后的禮制,光是沐浴,就要有百來人伺候,若花心進宮了,豈不是要被嚇傻了嗎!
幸好,他沒有心思做皇帝,想必還能好好遷就她的喜好。
“我們那裡人人平等,若是使喚人家搓背,是要付工資的,而且人家也不會面面俱到。”她是窮人,自然是享受不到富人那種奢侈生活的。
此時花心已經穿好了衣服,她揪著南吟泓起榻,幾分鐘便親自給他穿好衣服。
營帳裡的火盆燒得正旺,以至於花心滿頭大汗。
“我想沐浴了。”花心媚若無骨地靠在南吟泓身上,疲憊道。
這古代人的衣服穿起來也太繁瑣了,尤其是冬衣,那一身夾棉的襖袍,光是舉起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踮著腳讓南吟泓穿得服服帖帖,這項工作可相當鍛鍊人啊。
饒是非常累,可她並不願意然別的人代勞,不論南吟泓以前屬於誰,但現在是她的,她可不相信別的女人面對這麼帥氣的美男子不會心動。
“辛苦夫人了。”南吟泓寵溺地摸摸花心溼漉漉的額頭。
這時候,秋香在外面稟告,“小王爺感染了風寒。”
風寒?怎麼會感染風寒。
花心轉身大步走出營帳,問道,“怎麼回事?”
“聽喜兒說,小王爺他昨夜又哭又鬧,是以病倒了。”秋香低眉斂目,一五一十地說道。
看來又是因為自己。
“你快去端熱湯和早飯來,吃完飯我要去看他。”花心命令道。
大概是做主人做習慣了,現在說話方式越來越端著架子了。
看著秋香越來越遠的影子,花心有些忡怔。
她應該保持警覺,對人以後不能這樣,要時刻記著人人平等,沒有人天生比誰高人一等的。
想到這裡,花心輕聲嘆息,走回營帳中。
“吃過飯我與你一道去吧。”南吟泓說。
花心詫異,旋即想起昨天晚上他說是要跟玉增王協商認親儀式的事,便燦爛地笑道,“好。”
兩人洗漱吃飯後,便一路走到了玉增王的營地。
“阿祿。”看著武祿躺在榻上,邊上還放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湯水,心疼地喚道。
武祿徐徐睜開眼睛,見到花心後,立馬背過了頭去,虛弱地“你說話不算數。”
這傢伙,是生氣了?
坐到榻邊,苦笑著看了眼南吟泓,見南吟泓含笑勾唇,淡淡地白了他一眼。
“阿祿,我看你睡著了,就去辦了點自己的事,這不,白天立馬來看你了。”花心想也沒想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