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法多的是,只是適合關言風的卻沒有幾條。
“投其所好是最為便捷的辦法。”花心坦言相告。
對付孟雋公,勢必得從他的喜好下手。
關言風笑容逐漸消失,微微不快,“曲意逢迎之事我做不來。”
廢話,當然知道你是不會去溜鬚拍馬的,若你當初可以溜鬚拍馬,別那麼較真,又怎麼會是現在這樣的生活狀態。
關言風這人很有才華,他編寫的戲劇可以說是大霆國之最,僅僅因為他是出生在戲園子裡,就被這封建制不可逾越的階級特性擋在了門外面。
倘若關言風活在現代,早晚會成為有名的編劇。
這是花心給關言風的評價。
“不是讓你曲意逢迎,那孟雋公喜歡去京城的一家酒樓喝酒,此事你可知道?”白了關言風一眼,反問道。
見關言風瞪著懵懂無知的眼睛向自己看來,心裡連連叫苦,看來這是不知道了!
“我並非說孟雋公喜歡喝酒,你就非得去給他送幾壇珍貴的好酒,再說了,你這也送不起人家要喝的酒啊。”耐著性子給關言風解釋起來。
深吸一口氣,臉上含著淺笑,胸有成竹地說,“他經常去那家酒樓喝酒,你也去,天天去,終有一日有機會遇見他,你隨便吟詩一首,他自然會對你刮目相看。”
這個關言風真是個榆木腦袋,如果這樣都不願意的話,那就一輩子唱戲好了。
“你是說與孟雋公巧遇,展示我自己的才華?”關言風似乎是開了竅,認真地問道。
哎呀媽呀,總算是沒白說啊。
花心微微點頭,“然,此事你並未溜鬚拍馬,也無須曲意逢迎,還能讓他認識你,重用你,何樂而不為?”
也是因為欣賞關言風的才華,所以才會對他說這麼多,其次,也算是順便報答一下他收留自己的恩情吧!
“你這番話令得我茅塞頓開。”關言風終於再次展顏一笑。
蒼了天了,這個榆木疙瘩總算是要開竅了。
打了個哈欠,花心站起身,“你先自己琢磨琢磨,今日天色晚了,我先去睡了。”
關言風沒有阻攔,仍舊低頭尋思著。
能尋思也很不錯了,總好過每日心灰意冷地窩在戲園子裡唱戲強。
如果說關言風在戲園子裡唱戲是快樂的,那她一定不會建議他去京城,只是她很清楚明白,關言風是不得已才這樣生活,那些表面的不在意與豁達都是給別人看的。
失意文人總是為了自尊心而尋找各種藉口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失落感,這她非常能夠理解。
回到房間裡簡單地洗漱一番後,便躺倒在了榻上。
瞪著眼睛看著黑乎乎的房梁,半點睡意都沒有,其實呆在關言風這裡並不安全,畢竟自己在漢州城也沒有認識幾個人,只要縣衙裡的人隨便一查,就一定會查到關言風的頭上,還是得儘快想到一個好辦法才行。
這幾日南吟泓在京城,應該也顧不上自己,這一次皇帝把南吟泓叫回去,大概是想把南吟泓放在自己身邊,更有安全感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南吟泓都不一定能夠回來。
這朝廷的鬥爭詭譎突變,以後太子能不能繼位都不一定,可如果是四皇子繼位,那她平反昭雪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