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奈啊,自己已經被關在牢房裡了,這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最要命的是,盧延奉跟自己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難道是因為之前幫著祝深出了主意,所以得罪這位祖宗了?
無可奈何地呆在牢房裡,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這段時間像夢境一樣的經歷,從京城逃亡,然後帶著母親給她的銀子發跡,到現在鋃鐺入獄,一樁樁一件件歷歷在目,這不是夢,這是自己真真切切經歷的事情。
如果盧延奉要一輩子把她扣在這裡,應該沒人會救她了吧,祝深自身難保,楊勝已經被她推得很遠很遠,阿周正要抓住自己的把柄,南吟泓……剛從祝府出來,她的態度很明確,也許南吟泓不會再對她有想法了。
假若此次真的能夠保留性命逃出去,一定是要找一個靠山的,而且南吟泓是最合適的。
要是昨天答應了南吟泓,現在根本不會被盧延奉盯上,即便是被盯上了,南吟泓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面,忡怔地盯著地面爬來爬去的小螞蟻,內心是絕望的。
可是絕望又能怎麼樣呢?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這種感覺比死了更難受,死了也就一了百了而已,難道真的要一輩子被關在這個連太陽都看不到的地方嗎?那會不會過多少年以後,她就跟電視裡那個白毛女一樣,頭髮都變白了?
眼珠子一轉,正好獄卒從外面走了進來,花心站起身笑嘻嘻地向著那獄卒道,“可否麻煩大哥幫我傳話?”
“什麼話?”獄卒腳步頓住,扭頭看向花心道。
微微一笑,向著牢門走近幾步後,這才又說道,“就說我有辦法讓盧縣令步步高昇。”
南吟泓是指望不上了,倔強的自尊也不允許向南吟泓低頭,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徹底叛變好了。
憑著她二十一世紀巨先進的智慧,害怕幫不了一個古代的原始人嗎!
“盧大人吩咐,花老闆口才了得,叫我們大家都不要輕易相信。”獄卒白了花心一眼,立馬揚長而去。
這回好了,盧延奉是真的要把她在這大牢里扣一輩子了。
伸手摘下頭上的銀簪子,將銀絲拉直,再將左端掰彎,做成勾狀後,垂眸看著套在牢門的鎖頭,下定決心準備故技重施一回。
深吸一口氣,瞅著那獄卒已經走遠,反正半個小時內是不會有人再來了。
將銀絲勾小心翼翼地插進了鎖芯,只輕輕一觸,這古老的鎖頭便輕易地被開啟了。
用力地抓著鐵鏈,小心翼翼地將鐵鏈從牢門口取下來,放到地上以後,悄無聲息地開啟了門。
她爸可是南京有名的開鎖師傅,耳濡目染之下,她的開鎖本領也是十分了得,所以開這樣的鎖,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幸的是,牢房裡空空蕩蕩,只有她一個被關押的人犯,所以並不擔心在牢裡面被人發現,
惦著腳尖,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大門口,卻聽門外有幾人正在推杯換盞。
有希望啊,這些人要是都醉了,那今晚真的說不定可以逃跑。
“你說這殿下讓我們看守一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原本已經轉身打算回大牢繼續蹲守的花心聽到外面人說這話的時候,腳步一僵,立馬全身的毛孔都收縮起來,聚精會神地等著下面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