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殿下,這花老闆欺人太甚啊,竟私自將我們關押在此,說不定這樁命案就是花老闆一人策劃的!”徐員外咯噔咯噔地跑到了樓下去,與南吟泓說嘴。
眾人見狀,也都跟著徐員外下樓去。
現在好不容易還有一個厲害的熙王,這從頭至尾熙王都能證明,他們與這朱先生的死沒有關係,只要熙王一聲令下,定能讓他們遠離是非的。
“徐員外此言差矣,此處發生命案,他殺或是自殺尚未定論,諸位的確應該留在此處等候官府定奪才是。”南吟泓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他含笑說道。
心中冷笑,這些人真是傻,他們都被南吟泓利用了卻不自知,還在那裡去求南吟泓開恩,這真是好笑了。
站在樓上沒有說話,冷眼旁觀著天井眾人的動靜和表現。
“姑娘,這……”順伯結結巴巴,自從他掌管這說書人茶館以來,雖然業績很好,可一連這幾樁事情都讓她覺得很是慚愧,“是我疏忽,對不住姑娘。”
“呵,順伯此言差矣,歹人有心為之,我們都是防不勝防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如果南吟泓沒有盯上她,那萬事都是順順利利的,可南吟泓現在一心想讓她隱姓埋名跟著他,以至於惹了這幾場禍事。
“朱先生去休息前可有說了什麼話?”花心低低地問道。
順伯想了又想,實在是沒有想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朱先生說他要再完善一下話本子,就將自己關在房中,說是等客人到齊了就叫他,可誰曾想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完善話本子也不是他自殺的理由嗎?
“朱先生家境如何?”花心不解地追問。
順伯一怔,旋即老老實實地回答,“朱先生的家境一直不錯,可他如今說了書後,賺得很多,不止在我們茶館說書,也去其他地方,可以說如今也算是家境殷實了,他的兩個兒子都去了徐員外家的私塾裡唸書,打算去科舉。”
“徐員外?”垂眸定定地看著陪在南吟泓旁邊坐立不安的徐員外,正好徐員外向著樓上看來,花心抿唇一笑,微微頷首,“這徐員外與朱先生可有仇怨?”
這麼說來,徐員外的嫌疑就很大了。
“並沒有聽聞,我想,若有仇怨,朱先生大抵也不會送自己的兒子去徐員外家的私塾了。”順伯兀自猜測。
順伯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既然沒有仇怨,那若真的是他殺,想必還是跟南吟泓有關係了。
剛準備說點什麼,說書人茶館的門口便衝進來一隊人馬,帶隊而來的則是縣令何盛風。
花心跟何盛風沒有什麼私交,唯一的的聯絡也就是祝深了。
見何盛風上樓來,花心立刻迎上去,“何大人明鑑,這朱先生……”
“本官自有決斷!”打斷花心的話,看都沒向著她看一眼,歪頭向著身後跟著的仵作命令,“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