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走！”聞殊君子劍橫在身前，將洛清玄護在身後。
“想走，給我殺，一個不留。”
洛清玄看著攔在她身前劍都拿不穩的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勇氣可嘉，但是實力嗎，著實是差了些，如此自殺式的打法還真是叫人望塵莫及。
沒撐過一刻鐘，聞殊全身上下皆已掛了彩，尤其是腿上的傷被一眾人圍攻再難站起。
“去死吧！”
眼看著一柄柄利刃刺向自己，聞殊猛然回頭，聲嘶力竭地大喊一句。
“快跑！”
跑，姑奶奶字典裡就沒有“跑”這個字。
“爾等鼠輩，給我死！”打狗鞭祭出，鞭鞭打狗，如瀑墨髮迎風狂舞著，目光矍鑠帶著幾分凜冽，不過看一眼就讓人頓感生寒。
“都給我頂上去，我等眾人還怕她區區一個女流之輩？”說話的功夫一刀下去後退之人已然伏法。
“如此甚好！”洛清玄已然殺紅了眼，憋著一股勁正愁沒地方使。
“姑娘當心啊！”聞殊眼看著有人想趁亂在身後暗算洛清玄拼勁全力起身想著以身相護。
“就憑你，區區螻蟻而已。”洛清玄頭都未回，眉頭未皺一下，只將打狗鞭向後一揮，一個收緊，那個不知死活想要暗算她的便被鎖了喉。
“你，還不走？”洛清玄暼了一眼手扶著劍勉強支撐的聞殊。
“怎能丟下姑娘一人，要走一起走。”
洛清玄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眼前之人。
他就不覺得留下來才是多餘且礙事麼。
原本收拾這幾個雜碎於洛清玄來講不過放鬆一下筋骨的事，如今又要分散精力深怕自己一不留神再將那礙事之人打死，只得生生多耗費了大半個時辰。
“還不走，你是打算留在這裡過年麼？”洛清玄收起鞭子看了眼在一旁驚傻了的聞殊。
“他們，都死了？”
洛清玄不屑地四下環顧一週。
這人莫不是個痴的。
“你是在質疑本將軍的能力麼？”
“咳咳。今日可不就是過年麼，只是……”只是如今子時已過，已是大年初一。
“你有病吧！”既然他不願意走，要留便留就是，洛清玄可沒有功夫與之消磨，將士們還被困在曉月樓生死不明，她必須儘快趕回去。
“姑娘等等在下。”聞殊一瘸一拐的，行動自然不比從前。
“再叫一聲姑娘，姑奶奶我殺了你！”
洛清玄趕到曉月樓之時，曉月樓已被官府的人重重包圍。
“將軍，將軍您平安歸來就好！”將士們跪了一地。
“既然大家都平安，家中尚有父母妻兒，不如早些歸去。”洛清玄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澀，趕回曉月樓的路上，深怕她真的來遲了。
諸將士們還未走遠，洛清玄緩緩，由心而發地道了一句。
“新年安康！”
“你沒死就好！”殷在安上來這麼隨手一拍，聞殊“嘶”地一聲，只看著洛清玄忽然看向自己，便若無其事地咬牙站直了身子。
“今日多謝。”洛清玄最是不擅說這些酸話。但是又不想欠旁人的。
“區區小事，姑娘不必記掛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