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華仔沒有想到的是,他剛一出門,陳東就問了一句:“華仔,你說這件事情是菲兒操縱的機率有多大?”
“東哥,應該不可能吧?如果照我說的話,我覺得機率只有百分之一,不,百分之零點一差不多。”華仔說到這裡,突然問了一句:“東哥,你怎麼看?”
“我覺得未必啊!”陳東有些痛心地說了一句、
“東哥,你這話什麼意思,菲兒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這話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兄弟……”陳東拍了拍華仔的肩膀:“人是會變的。”
“菲兒再變也不可能變得這麼狠吧!”華仔道。
“什麼事情都不能把話說的太滿了,總之,這件事情要麼就是那兩個人說的是實話,要麼就是有人在栽贓嫁禍,想挑撥我和菲兒的關係。如果是前者,還比較好解決。我去見見菲兒,把一些事情和她說清楚就好了。是我對不起她們兩姐妹在先,她現在為了爭取我,對蘇若寒做出這樣的極端行為,也不是不可饒恕。但如果是有人栽贓嫁禍的話,那麼,這個幕後黑手,可就夠我們頭疼的了。”
“嗯,我馬上去叫人調查這件事情。還有,派去到夏青住處裝竊聽器和微型攝像頭的人也已經把事情做好了,如果這件事情真是夏青和菲兒做的,相信他們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嗯,叫他們密切監視,一有訊息就給我及時彙報。另外,這件事情只能我們幾個知道,誰也不能說,你回頭交代一下他們幾個,尤其是不能讓濤子和芝麻知道。如果他們一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打草驚蛇,會直接去質問是不是菲兒做的。那樣一來。就會破壞我心裡的計劃。”
“心裡的計劃?東哥還有別的計劃?”
“當然。不管是不是菲兒做的,這件事情,我們都要當做是菲兒做的去往後面走。如果是菲兒做的,我和她肯定會決定出一個結果。如果不是菲兒做的,我為了引誘那個幕後主使山溝,也要假裝和她決定出一個結果。否則,我們怎麼搞得清楚幕後的人到底想幹嘛,為什麼要挑撥我和菲兒的關係?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嗯,有道理!”華仔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並沒有去問陳東到底想怎麼做,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人早就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那個愣頭青了。如果說,幾年前認識陳東的時候,華仔覺得他雖然夠狠,身手夠好,可終究還是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社會新人。但現在,不管從社會經驗,還是為人處世,亦或者是大局觀,甚至包括任何一方面來說,眼前的這個被他稱作東哥的人,都令他只有望其項背的份,他是由衷的心服口服。他知道,陳東自然有他的想法,並且還是很完美,很滴水不漏的那種。
陳東一個人走了,留下了華仔和那幾個兄弟繼續審問那兩個殺人兇手。不過陳東臨走前交代過一句,不準弄死他們,因為現在南江市警方和交警部門正在到處找高速肇事致人死亡的車主,陳東打算把他該問的事情全都問清楚之後,就給他們送個順水人情。畢竟要想查詢那麼一個殺人兇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會浪費很多人力物力,如果能給他們把現成的人送到他們手上,他們一定會很感激陳東。
陳東當天沒有回南江,南江那邊陳東已經讓林濤和花姐,芝麻過去幫忙照顧蘇若寒了,他自己則是去了一趟秦菲家裡。
自從秦菲和陳東在一起後沒多久,陳東就讓人把她父母接回曲洋縣老家了。他們當然也是想回老家居住的,當初去那邊住著,當然是因為被蘇若蝶他們收買了,並且還在一線城市有了那麼一套大房子。轉手一賣至少是大幾百萬,即便是大女兒的死,都被他們忽略了。
這對於一個出生在山溝溝裡的農村夫婦來說,不是無情無義,而是一種面對現實的無奈。畢竟人死不能復生,當很多人面對這樣的問題時,都會選擇接受這樣的饋贈又或者說補償。這就好比城裡幾乎每天都在發生的車禍,有的死人的車禍,雖然痛失至親。當時哭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可睡一覺醒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去接受對方的賠償,多的有上百萬,幾百萬的,少的只有可憐的幾十萬。
但即便只是幾十萬,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很可能也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鉅額財富。沒有人能拒絕得到這種誘惑,也沒有人不會去忍痛接受失去親人的無奈和痛苦。畢竟事已至此,人都已經死了,你不可能說人家撞死了你家人,你再開車去撞死他為自己家人報仇。
這就是秦菲父母當時的想法。因為他們還有一個小女兒。還有一個他們最心疼的小兒子。他們的生活還得繼續。
秦菲的弟弟今年才十八歲,他一直沒有見過陳東。陳東把秦菲送到帝都音樂公司去了之後,有次秦菲回來,硬拉著陳東一起去過他家一次,可秦菲的弟弟當時在外面讀書,不在家。
其實也不是一直沒見過,陳東在曲洋縣讀初中的時候還是見過他的,只不過他肯定早就忘記了。
而這一次,由於已經快過年了,秦菲的弟弟也放假了,因此這次陳東到秦家去登門拜訪的時候,見到了他的弟弟。
秦菲的父母那次見到陳東的時候。就對陳東沒有什麼好臉色,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陳東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他是幹嘛的,覺得陳東穿得很寒蟬,長相也很普通。而對於這個在沿海一線城市賣過一套“豪宅”家裡存著大幾百萬的農村富餘家庭來說,他們是千百個不願意陳東和自己小女兒交往的。
好在那次有秦菲在,看見秦菲對陳東噓寒問暖的,把他當做大爺一樣地伺候著,二老礙於菲兒的面子,都不好說什麼。當然,當時這一切全是因為陳東沒讓秦菲告訴她父母,她已經簽約音樂公司了。並且這一切都是陳東安排的。主要是當時菲兒還沒火,陳東怕二老不同意菲兒進入娛樂圈。
這一次,和上次就明顯不一樣了,陳東是一個人去的秦家。
雖然拿了幾瓶好酒,幾條好煙,可陳東一進屋,二老就沒給好臉色看。
“又是你,我說你居然還沒死心啊,你知道我們家菲兒現在是什麼人嗎,她現在在幹嘛嗎?你怎麼還那麼死皮賴臉的,居然還找上門來了,告訴你。菲兒不在家,你今天白跑一趟了。帶上你的東西趕緊回去吧!”秦菲母親冷聲說道。
“哼,拎兩瓶青花郎,就覺得是好酒了,這酒我現在都不喝了,喝不習慣。至於你那兩條芙蓉王,我更是早就不抽芙蓉王了,我現在都抽這個……”秦飛父親拿起擺在茶几上的硬中華一撇嘴。扭頭繼續看抗日劇去了。
“呵呵,叔叔,阿姨,今天過來我是有點事情想和你們商量一下。”陳東不卑不亢地說道。既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快,也沒有什麼刻意表現出來的特別尊重。其實這一切都是源於他們是秦艾和秦菲的父母。否則,以陳東的尿性,他可沒有這麼好的態度。
“今天過來是有點事情和我們商量一下?”秦菲母親一臉鄙夷:“你能有什麼事情和我們商量,想讓我們把菲兒嫁給你?呵呵,我不管你以前是給我們家菲兒灌了什麼迷魂湯,總之,現在,我們家菲兒是不可能看得上你的。還有,就算她看得上你,我們也不會答應。”
“行了,你覺得我們家菲兒現在還看得上他嗎?這可能嗎!”秦菲父親接過話茬繼續打擊陳東:“陳東,不是我嫌棄你。你看看我們家現在這情況,如果換做三四年前,或許我們還會考慮一下你,但現在,你看看我們這個新家,這是我花了一百一十多萬蓋的別墅,是我們鎮上最大最好的房子。現在別說我們鎮上,就是縣裡市裡多少有錢人都想巴結我們,你說你到底算哪顆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這窮酸的德性,居然還想打我們女兒主意。
實話告訴你,我們家雖然目前還算不上我們鎮上的首富。但我們鎮上那個身家兩千多萬的首富,早就說話了,只要我們點個頭,他們願意把一般家財當做給我們家菲兒的聘禮作為陪嫁,你知道他們家一般家財有多少錢嗎?至少一千多萬,一千多萬你知道什麼概念嗎,你見過那麼多錢嗎?”
“行了行了,爸,你看這土包子,估計十萬塊都沒見過,更別說見一千多萬了……”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拿著手機玩王者榮耀的秦斌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