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會吧!”陳東回覆這句話的時候,只覺一陣蛋疼,因為他真的有些懵逼,他本以為蘇若冰只是使使小性子,卻沒想到感覺這好像不是使使小性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被蘇若寒坑了。因為昨晚他在蘇若冰的逼迫下,是蘇若寒給他使眼色後,他才離開的。不然蘇若冰當時那種態度,說的那種話,他還真有些不敢走。
蘇若寒的回覆的資訊是:“行了,看把你急的,你放心,我會多幫幫你的。不過,我妹妹有時候就是這樣,脾氣真要一上來,我都說不聽她。本來剛才我是打算讓你先回去,免得你們越吵越麻煩。原本我還以為她只是發發脾氣。過一會兒就好了,結果我怎麼都沒想到她居然當真了。她說,你走出那個房間她就再也不見你了。
算了,你現在也別多想了,有我在,我會想辦法幫你多說好話的。你就別太過擔心了。回頭一定會給你帶來好訊息的,不說了,我們馬上就要上船了。
對了,我們答應蘇若軍天狼雪丹事情,你就不要替我們操心了,我剛才已經聯絡過我小姨。我小姨說讓我直接去找盧左使要兩顆就得了。盧左使絕對有辦法的。畢竟他是飛龍殿的左使,讓他找兩顆天狼雪丹,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如果這次真要到了,你和小冰以後每年一顆天狼雪丹的事就再也不用操心了。不然的話,以後我們每年都得去天狼聖殿搶一波,一旦被抓住了,又得去飛龍煉獄過一段非人的日子。”
就這樣,蘇若寒發了這麼最後一條很長的資訊之後,陳東還給她發了好幾條資訊,可她再也沒後回覆。
陳東揉了揉額頭,突然覺得頭很疼。
他怎麼都沒想到蘇若冰會因為蘇若軍和蘇若蝶的事情而發那麼大的脾氣,他的心裡突然覺得特別難受。
雖然他心裡的確很喜歡蘇若冰,但這一次,蘇若冰因為蘇若軍和蘇若蝶的事情而生氣,居然還說永遠都不見他了,他覺得實在有些過分了。
他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便表示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太脆弱了,可是,他們這麼兩年多時間一路走來,可是一路風雨同路,禍福相伴地走過來的,居然還是這麼經不起考驗嗎?
陳東和蘇若寒聊完天的時候,也已經來到了軍區大門口。
坐進車裡,長毛回頭看了一眼陳東,見他一臉鬱悶的樣子,長毛突然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老闆,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把你爸媽都已經安頓好了之後,還有別的煩心事嗎?”
“別提了!”陳東說完掏出黃芙蓉王,拿了一支遞給長毛,因為他知道長毛也抽菸的,然而,長毛卻說了一句:“我不抽這個,燒口!”長毛說完從口袋掏出軟中華點著一支,吸了一口,這才緩緩地說了一句:“老闆,現在去哪兒?”
“呵呵,你以後別叫我老闆了!”陳東笑著抬手看了看手中的煙。心裡想著,麻痺的,這老闆混的也是真夠差的,跟著自己的人抽軟中華,可自己卻抽黃王。
“我還見過身價幾十億的老闆抽五六塊錢的軟白沙和紅河的呢,那又能代表什麼,能證明什麼?”長毛一本正經地道:“抽菸這東西只不過是個人喜好罷了,哪種煙抽順口了,抽別的煙都覺得抽不習慣!”
“你這套理論倒是挺有意思,你叫生活在底層的人,什麼時候才有機會抽得習慣你抽的軟中華?對於有些人來說一輩子都捨不得買一包抽。哪有機會讓他抽順口。或許你在外面跑得多,見過的有錢人也多,你可能還不知道很多底層人的生活。”陳東笑著搖了搖頭:“你這一包煙,就足夠很多農村人家一家三四口吃兩三天的了。”
“呵呵,我也是農村人。”長毛微微一笑:“小時候也過了很長時間的苦日子,你說的我都知道。只不過,抽菸真的不能證明一個人的身份。有些人咬著牙抽中華,穿著一身頂尖名牌,其實外面卻欠著一屁股債,甚至整天都有高利貸跟在屁股後面要債。可有的人抽軟白沙,紅河,穿的也是破破爛爛的可身價卻幾十億。
說白了,這些東西都是外在的一些東西,很多人都是缺什麼,就特別喜歡顯擺什麼。因為不顯擺的話,他心裡自卑,他沒有安全感。而越是有錢人就越低調,我見過一個淨資產上十億的老闆,他從不買名牌穿,穿的都是非常普通的衣服店裡買的衣服。甚至就是家裡的保姆買菜,他都要經常問一下價格,如果買貴了,都會說保姆不會講價。你說這樣的老闆是不是很摳門兒?”
“還有這樣的老闆?”陳東還真沒聽說過:“這也的確太摳門兒了吧,至於嗎?”
“呵呵。可是,你知道他到後來把自己的公司變賣之後,得來的錢都拿去幹嘛了嗎?”長毛反問道。
“幹嘛?”
“捐學校,救助山區貧困兒童,救助一些孤寡老人。總之,十多個億他只留給兒子五千萬。並且告訴他兒子。他是靠著自己打工攢下的五千塊錢做小本生意起家的,所以,他留給他兒子五千萬已經算是夠多的了。而除了留給自己兒子五千萬之後,兩個女兒一人只給了一千萬,他自己和老婆只留了一千萬。剩下的全部捐了。”
“臥槽……”陳東一愣:“十多個億,就這麼全部捐出去了?辛辛苦苦奮鬥了一輩子。就這麼全部白白送人了?全國全世界有那麼多窮人,他能全部幫得上嗎?最主要的是,他能夠改變得了什麼?”
“不……”長毛突然搖了搖頭:“是的,你說的話也在理,他捐出去了十多個億,的確不能改變太多。但終究還是能改變一部分人的命運的。比如,幫助貧困山區建學校,資助他們去讀書,這些人當中,將來很可能出現幾個和他一樣捨得報答社會幫助他人的人。如果沒有人去做這件事,那這些山區兒童。便有大部分都永遠也不可能走出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可如果有人去做這件事情,等那些孩子長大成人了,走出去了,等他們將來成功了,他們很可能也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因為他們是受益於這樣的事情才得到成功的。這樣豈不是就能產生一個良性迴圈?”
聽見長毛那麼一說。陳東瞬間傻眼了。他呆呆地望著長毛,因為他實在無法想象,長毛這麼一個過著刀口舔血的人,居然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如果這番話是出自鄭捷之口,甚至葉紫萱之口,他都能夠理解。可出自長毛之口,他實在無法理解。
“老闆,你那麼看著我幹嘛?”長毛突然問了一句。
“呵呵……”陳東笑了笑:“沒啥,我,我只是覺得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好像帶點諷刺,哈哈。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啊!”
“不,的確真夠諷刺的。”長毛苦笑著搖了搖頭:“因為我就是剛才我說的那個老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