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花姐丟出那麼一個口罩和帽子在床上,陳東急壞了。
很明顯,看花姐的樣子是花姐是有些懷疑他了。
而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刀疤姐今天早上才交代過他,讓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一定會有很多人想要自己的命。
好不容易在這裡過了幾天安穩日子,他可不想再被人逼得從這裡跑路。
他可沒忘記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個身份都還是多虧刀疤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新身份,如果這個秦東的身份再因為殺了兩個人而在東臨縣待不下去,他可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最主要的是,或許以刀疤姐的能力還能給他重新安排身份,但他覺得自己欠刀疤姐已經夠多的了,他實在不希望自己再給刀疤姐添什麼麻煩。
正當陳東想到這裡時,花姐很生氣地說了一句:“讓你戴上這個沒聽見啊,愣著幹嘛?”
“花,花姐,你無緣無故地讓我戴這個幹嘛?”陳東很慌,非常慌,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他從小就是一個喜歡直來直去,不怎麼會撒謊的人,每次一撒謊不是說話結巴就是喜歡摸後腦勺。尤其是在這些大事情之上,他被人一逼,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我讓你戴上你戴上就是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花姐冷聲說道:“還記得前兩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擺場子的事情嗎?”
“嗯,記得……”陳東點了點頭。
“那晚你走了之後,你知道我是怎麼脫身的嗎?”花姐看都沒看陳東一眼:“你走了之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是他開槍殺了天爺,還殺了龍天浩的保鏢,就是那個用刀架著我脖子的人。”
“啊?”陳東故意發出了一聲驚呼:“那,那天還死人了?”
陳東這一刻的演技還是線上的,樣子裝的很像。
“嗯,死了兩個人!”花姐點了點頭:“不過你別擔心,那家茶樓是天爺手下開的,當時沒人報警,在場的人又都是我和天爺的人,龍天浩在天爺死了之後,他把這件事情全部壓下去了。畢竟死了兩個人,一旦警t方介入了,我們一個都跑不掉。所以,死的那兩個人倒是已經不用擔心了,不會有人找我麻煩的。”花姐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陳東的雙眼。看的陳東心裡只發毛。
緊接著,她突然說了一句:“你和那小子的身材背影都特別像……”
陳東心裡一顫,急忙說道:“花姐,不會吧,你該不會懷疑是我吧?”陳東故意這麼說道。
可這回陳東卻有些畫蛇添足了,只見他話音剛落,花姐突然用一種很奇怪地眼神望著陳東。看了好一會兒,她才突然陰笑著說了一句:“和你是挺像的,你知道當時救我的那人是誰嗎?”
“是誰啊?”陳東繼續裝傻。
“據他所說,他是我男人虎哥在進去之後幫我請來暗中保護我的人。”花姐轉身朝床上一坐,而後拍了拍身旁的床:“來,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陳東看了看花姐,稍微猶豫了一下,乖乖地坐在花姐身邊:“花姐。虎哥對你可真夠好的,那天多虧了虎哥安排的這個暗中保護你的人吧,不然那晚可能就麻煩大了是吧。”
“是啊,多虧虎哥給我安排了這麼一個暗中保護我的人!”花姐說完突然轉身將陳東一把推倒在床上,而後一下騎在陳東身上。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幕,陳東瞬間傻眼了。
就在這時,花姐卻拿起鴨舌帽朝陳東頭上一戴,而後又把口罩戴在陳東臉上,她就那麼騎在陳東身上,死死地盯著陳東,看了足有十多秒鐘之後,這才突然露出一臉非常嫵媚的笑容,而後直接趴在陳動身上,在他耳邊很得意地笑道:“哼哼,臭小子。那人應該就是你吧,你居然還跟我裝,我就知道是你……”
完了,完了……真的認出我來了。
可是,那晚燈光那麼暗,她怎麼就看出是我呢?
想到這裡,陳東還是想不承認,他覺得花姐可能是在使詐,於是又趕緊硬著頭皮說道:“花姐,你,你在說什麼呀,我,我不懂你在說啥……”
“還裝!”花姐對陳東翻了下白眼,就那麼趴在陳東身上,輕輕地扯掉了陳東的口罩,而後笑著說了一句:“嘻嘻,姐今天去看守所見過虎哥了……”
“啊?”陳東聽見花姐那麼一說,心裡不由地一顫,他當然能想到,他那天說的話只要花姐一見到虎哥就會穿幫,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花姐這麼快就見到虎哥了。
“怎麼了,是不是感覺到你的謊言穿幫了,很著急?”花姐壞笑道。
“沒,沒有啊……”陳東很心虛地道:“花姐,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呵呵,虎哥說,他自從進去之後,一直就和外面斷絕聯絡了,雖然他也很著急我和月兒,可他根本就沒請任何人暗中保護我,就算他有這個心,他也做不到這一點。因為龍天浩和天爺為了不讓他和外界聯絡,不讓外界給他找關係,把裡面的關係全都打通了。因此,他根本不可能幫我聯絡外面的人來保護我。如果他有機會聯絡外面的人,為什麼這半年一直沒跟我聯絡,我想見他一面都見不著!哼……”
“那,那也不能證明那事就是我乾的呀!”陳東道:“花姐,我,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而已,我哪有那本事呀,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怎麼可能敢殺人……”
“呵呵……裝,繼續裝!”花姐說完突然從陳東身上爬起來跳下床,一下把陳東的運動鞋脫了一隻對著陳東一照:“哼哼,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你的嗎,雖然當時你戴著帽子和口罩,並且衣服也換了顏色,可你的褲子和鞋子卻沒變,你這雙紅藍相間的耐克運動鞋不就是前幾天穿的那雙嗎?
當時你跳上麻將桌的時候,你的鞋子可就在我眼前,雖然燈光很暗,可你的這還雙鞋我卻看的清清楚楚的。”花姐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東終於傻眼了。
他意識到,今天這關估計是很難過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