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的一顆心跳的七上八下,跟隨著林美麗講解的節奏一下快一下慢,活像聽了一回書。
在聽到所有人都沒事時,季得月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今夜婁臺估計是不會回來了,這才昏昏沉沉睡去。
審訊室內低氣壓瀰漫,一桶水潑過去齊鳴還是懵的,婁臺在他耳邊小聲道:“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嗎?林茵茵知不知道,你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你對她那麼好,始終得不到她的青睞,你甘心嗎?”
齊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睜開那幽黑的眸,張口就朝婁臺的脖子咬來。
婁臺一把掐住齊鳴伸過來的脖子,嘖嘖的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道:“真是奇醜無比,你發怒也沒用,不僅咬不到我,還得不到林茵茵。”
齊鳴的聲音幾乎是從肺部發出一般:“她不是你這種小人能褻瀆的,她不愛我,我愛她就夠了,只怪我沒辦法讓你從她的世界消失,是我無能,就算我下地獄也不會放過你!”
婁臺不禁鼓起掌來諷刺地道:“你的刀離我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厘米,你為什麼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拔出你的槍?”
齊鳴怒吼道:“不要太得意,你自己也說過想殺你的人排成隊,馬前失蹄,遲早的事!”
婁臺呵呵地笑了起來:“想殺我的人結局都和你一樣,我其實就不明白你今晚來送死的意義,不是說明天已經策劃好讓我自投羅網嗎?
我已經做好了拼個你死我活的準備,今夜為何還要給我來一撥驚喜?”
齊鳴揚起嘴角諷刺地道:“你的本事還不小,殺你的女人都敢留在身邊,她要完成不了任務的話,為了防止你提早準備反擊,當然要做兩手準備,治你於死地!”
婁臺冷笑一聲:“我不是你,挑撥離間對我沒用,即使我知道她和你為同一個人賣命,我依然珍視她。”
話雖說完,心裡卻痛起來,原來阿月是和齊鳴同門,據他所知,齊鳴就是加入了那個神秘組織,怎麼會這樣?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會主動掉入追逐已久的兇殘的獅子的陷阱裡!
齊鳴吐了口唾沫:“你的愛還真是卑微,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婁臺果然被馴服了,可惜是被那種女人所馴服,她不知道騙了你多少,隱瞞了你多少,被多少男人上過!”
婁臺忍無可忍,揮動拳頭一拳一拳的砸下去,齊鳴被打的眼睛都睜不開,嘴裡淌血還依然垂死掙扎道:
“怎麼,被我說中了你的心思,惱羞成怒了?讓我猜猜,你是惱怒她欺騙你呢,還是惱怒她被其他男人用過呢?”
婁臺的眸瞬息萬變,突然就放了手,拍了拍衣服呼了一口氣坐回原位道:“激將法對我沒用,你是想讓我手上染上你的鮮血,想讓我下半輩子都記得你嗎?
不可能,我的手上只有叛國分子的鮮血,你的血比他們都要骯髒,我不屑於沾染。”
齊鳴吐了口血道:“這才是原來那個自大狂的婁臺,別把自己說的太高尚,我的血比你乾淨!”
婁臺閉眼再睜開道:“別繞彎子了,你不是不相信我不會滅了你們的組織嗎,不是說只要殺了我就沒有人能再阻擋你們的路嗎?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何不殺了我,放任我抓了你,你肯定能算到我在全城戒嚴期間絕對不會帶多餘的武器!”
齊鳴掙扎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惡狠狠地道:“你以為我不想一下崩了你嗎,可是貓逗老鼠要慢慢逗才覺得開心,你這隻骯髒的老鼠早已是別人砧板上的肉還不自知。
你想消滅我們,可我們心中有恨,那恨就像瘋狂生長的蘆葦,一茬接一茬,消滅不完的。
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撼動他的根基,他也不會蠢到在這麼重要的時期惹火上身,這一搶蹦下去,你倒了,就等於打響了全國驅逐秘密組織的浪潮。
總要撇開關係不知不覺間讓你死於意外還永遠不能翻身才是最好的,至於你手上的那些資料會隨著你的離去隨風飄散。
再給你二十年,你也不能把這些掌管Z市命脈的人驅逐出去,你的夢從八年前就斷了,斷送在我的手裡,哈哈!
你不是最討厭那個神秘組織,討厭他們不顧法律,隨意支配別人的生命嗎,你討厭的我偏偏要加入,長久的和你鬥爭到底!”
婁臺揉了揉眼眶,站起身來,算是明瞭了點點頭道:“彼此彼此,你的夢全系在我一個人身上,真不知是榮幸還是悲哀,再見!”
說完婁臺出了審訊室,走了兩步,手捶在牆上,不知是該欣喜還是擔憂,看來這次大行動抓捕的人中有他們忌憚的人,給他們核心帶來了一定的創傷,他們已經開始防備。
齊鳴說的沒錯,這種組織異常龐大,很難消滅,他們肯定有一套專門的管理方法,才能有這麼強的凝聚力,讓世界各個角落的成員都乖乖聽話,那是什麼呢?
人是殺不完的,擒賊先擒王,只有控制住了他們的核心,不再發布指令,解除束縛的條件,就可以使組織土崩瓦解!
婁臺頭疼的靠在牆上,難道突破口在阿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