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綁我來又不見我,怎麼,不敢見?雖然我不確定你是誰,但是,我累了,我坐會歇一下,不關你是人是鬼有空再來吧!”
季得月大出一口氣說完之後原地盤腿坐下,感嘆道:“像我這噸位大的還是坐著舒服呀!”
這旁若無人的姿態讓對面椅子上的女人抓狂,本來她想看到面前女人的慌張和無措,結果這個女人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甚至還坐下放鬆起來了。
她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還是對自己太自信?
徐然然突然被激怒了,她隨手拿了一個東西就朝季得月砸過去,季得月感覺有一股勁風向她襲來,她條件反射般的向後倒去,一個供把完的核桃擦破了季得月的臉。
臉頰一陣刺痛傳來,有血順著臉頰趟了下來,核桃從她耳邊掃過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梆梆響。
耳邊的寄的黑色的蒙面巾被打落下來,飄飄灑灑的落在了地上。
季得月眼睛有點不適應,閉了一下再睜開,對面有一張紅色的實木椅子,十分張揚,更張揚的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她手裡還有一個核桃,正斜睨著眼睛看著季得月,嘴裡吐出一個核來,季得月看著那核,楊梅核。
徐然然這個樣子就像是中二病的少女般,做起了老大一樣,但是不怎麼像,有點彆扭,就像青春期叛逆想得到關注的少女。
季得月笑著道:“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見我呢,把我搞到這個地方等死呢!”
“你以為你是誰,我有什麼不敢見的,死你是必然的,只是怎麼個死法,我說了算,不過我倒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想怎麼死?”徐然然壓低了身子,像獵豹一樣看著季得月。
季得月哈哈的笑了:“我當然想安安穩穩的老死,我和你不同,你的死亡權利在別人手中,而我在自己手中,你說諷刺嗎?”
徐然然冷哼一聲:“你還真是狂妄自大到不像話,你在我爸手底下學了點本事,就囂張的不得了。
行,你囂張也可以,我看你過了今天還能笑的出來。”
“你想對我做什麼呢?我好像和你除了搶過婁臺,好像其他的也跟你沒什麼交集嘛!”季得月淡淡地道。
徐然然聽到這話慫著肩呵呵地笑了,像是有點無奈的道:“老天讓我收拾你,我也拒絕不了,你媽跟我媽搶一個男人,害得我媽日日以淚洗面,肝腸寸斷,夜不能寐,一個安穩覺都沒睡過。
輪到你又跟我搶一個男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差點進了牢獄,雖然我不愛婁臺,但是也不妨礙我嫁給他,嫁給一個一生都對我有利的男人。
你這個害人精,勾引妹妹的男人就算了,還害死了親爸爸,你活該下地獄。”
季得月聽到前面已經猜出了大概,只是後面越聽越離譜,季得月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然然,略微激動的道:“什麼爸爸,我爸爸是你父母害死的,我沒找你算賬,你跟我說我害死了親爸爸?
你個劊子手的女兒,還有什麼臉面來指責我?我的母親光明磊落,全都是你父母一手造成的,害得我跟父母天人相隔。
婁臺與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從頭到尾都是我和他在一起,你不過是個後來者,仗著和他有那從我手上搶去的婚約作威作福。
我是徐家的大孫女,這婚約理應是我的,談不上搶不搶,愛情從來都不是搶的!”
徐然然突然哈哈大笑,笑了許久似乎眼淚都出來了,她像瘋了一樣站起來嘲笑般的指著季得月道: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不知道誰是你父親呢,哈哈,笑死我了,我怎麼聽說爸爸死前還認了你,所以才心安理得的拋棄我和媽媽陪著那個女人入葬呢?
怎麼,我聽說的你該不會不知道吧,哈哈,看來你一直把自己的親爸爸當做仇人呢,真是可笑,我要怎麼會有你這麼白痴的姐姐,你沒發現我們長的很像嗎?
關於婁臺,我本就不愛他,要不是他一直礙事,又對父親大有益處,我才不會被逼守著和他的婚約。”
季得月的腦海中只有徐然然剛剛的那句話,你一直把自己的親爸爸當做仇人?
季得月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搖搖頭驚慌失措的道:“不可能,你騙人,不可能,我是徐天佑的孩子,這是徐老爺子親口說的!不可能,不可能!”
徐然然看著季得月像精神分裂,受到嚴重打擊的時候,心裡爽透了,這才是她想要的反應,折磨她的心靈比折磨她的肉體更有趣。
她不是一直看起來像是油鹽不進的聖女一般嗎?笑話,什麼聖女,搶別人的男朋友,還一腳踏三船,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她憑什麼?
徐然然自認為自己也有一張非凡的面孔,而且和季得月有幾分相似,憑什麼就是得不到海風,引不起他的關注,拿不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