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臺愣住了,重複道:“一屍三命?”
徐哲像瘋了似的,看著滿地兄弟的屍體,雙眼發紅道:“你不知道嗎,她懷了雙胞胎,也不知道是你命好,還是命不好,哈哈,你殺了我這麼多兄弟,我要她三條命不算過分。
噢,對了,好可惜,本來我打算留著她的命,取她一個孩子來複活你的丈母孃的,這下可惜了,能不能活我說了不算,你說了算。”
徐哲突然又對著季得月的耳邊道:“噢,對了,你知道操刀的人是誰嗎?是你的師父,那個慫包,十年前不敢對我怎樣,現在活膩了,竟然還敢偷偷地破壞我的防線,連妻女都不要了!”
季得月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道:“你說什麼復活,什麼孩子,你說清楚,還有我師母在你手上?”
徐哲哈哈大笑道:“那我就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你的母親不是我不救,是你狠心不救,我只不過是要你腹中的一個胎兒,用血祭奠你的母親,再用巫蠱之術也許就能復活她。
我的計劃簡直天衣無縫,是你的不配合害了你母親,也害了你師父,他本來都同意親自動手復活你母親了。
哈哈,你的師母多可憐,他的男人心裡裝著別的女人,竟然不顧她的死活就去破壞我的防線,她在的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季得月痛苦的流下了眼淚,她聲嘶力竭的道:“你這個瘋子,我早都告訴過你,母親需要的是入土為安,你竟然還要犧牲無辜的生命來做這荒唐的事。
我的師父怎麼可能與你為伍,我的師父那才叫愛,你那根本不叫愛,是自私的佔有,你不配提我母親的名字,我母親就算能睜開眼睛,她也不願意張開看你一眼,噁心的人!”
徐哲像受到刺激一樣,突然啟動了季得月身上的追蹤器,直接就開了二級,季得月瞬間在他的手底下抽搐不已,眼睛翻白。
婁臺心痛的大叫道:“你做什麼,有話好好說,不要傷害她。”
徐哲冷哼道:“婁臺,我沒有功夫和你磨蹭,讓你的人快速撤退,不然我直接開到四級,讓你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
婁臺仰起頭看著山哥,突然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山哥,是我無用,山哥……”
婁臺的話突然被人打斷了,他突然從洞中爬了上來道:“徐哲,你這個禽獸!”
婁臺淚眼模糊的看過去,向河強滿身是血,手腳都被打斷,他爬在地上,抬起頭衝著徐哲喊道:“你竟然連親身女兒都不放過,她可是你的女兒。”
徐哲短暫的呆愣過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得月,哈哈大笑道:“別想矇騙我,她明明是我大哥的女兒。”
向河強艱難地往前爬了一步道:“我本來打死都不想說出來的,你不配擁有玲瓏的垂愛,玲瓏願意冒著風險生下她來是實在不願意傷害一個無辜的生命。
玲瓏懷孕時多次選擇自殺,想要和這個小生命一起死去,她覺得對不起你的哥哥,你的哥哥從小就得了弱症,他不可能有生孩子的能力。
你知道你老婆為什麼對玲瓏和阿月趕盡殺絕嗎,就是因為你老婆知道了,她做了DNA檢測,她的檢測我這裡就有,她多次想要謀害季得月。
在玲瓏臨時之前,她不允許我將季得月送回徐家,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徐老爺子也護不住她。”
徐哲掐著季得月後退了兩步,無盡的喜悅從頭頂砸下來,他幾近瘋狂的道:“哈哈,玲瓏為我生了孩子?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這麼多年我對於她的死耿耿於懷,沒想到她還給我留了血脈。”
婁臺一時也愣在當場,季得月是徐哲的女兒?
向河強從懷裡顫顫巍巍的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紙道:“你來拿。”
徐哲雖然沉浸在喜悅中,但並不糊塗,他命令旁人道:“拿過來看看。”
那個人抖著手彎下腰從向河強手裡接過那張紙。
紙張頁尾已經卷起來,頁面泛黃,說明確實在身上放了許久。
向河強道:“這上面有你老婆的親筆簽名,只是我這是影印件,影印墨水已經十年了,你應該可以認出來。”
徐哲看著那張紙有點發呆,紙張顯示為父女關係的可能為99.99%,確實也有簽名。
徐哲突然回憶起某一天,季玲瓏懷著孕突然一個人在屋裡吃了大量的安眠藥,屋裡沒有旁人,他的大哥被父親叫著一起去參加了晚會。
他回家時,偷偷地去看她才發現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徐哲當時嚇蒙了,趕緊叫了家庭醫生過來,給她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