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抓頭髮,洗漱好,上了三樓,先敲了敲林美麗的門,沒動靜,估計還在睡呢,季得月笑笑,林美麗睡覺她是知道的。
不睡到日上三竿,別想讓她起床,而且以前她的工作性質大多數都在半夜,白天最多的就是睡,這一時半會應該調整不過來。
便又到西側去看躺在床上的尚北冥,剛走到門口就見大門敞開著,屋裡沒有人,關鍵床鋪整潔的根本不像睡過人。
季得月疑惑地下樓去問吳阿姨道:“阿姨,你看到冥少了嗎,他是被人抬走了嗎?”
吳阿姨搖搖頭道:“沒有啊,早上就只有少爺一個人出門了。”
季得月一愣:“婁臺起床出門了?”
吳阿姨驚歎道:“少爺做事一向有規律,六點跑步,六點五十就出門了。”
季得月點點頭,她以為他還在睡呢,看他屋門緊閉。
不過昨夜婁臺也是三點才睡,六點起來,他也是睜不開眼的吧。
季得月一抬頭就見李昂站在二樓客房門口,心裡大叫糟糕。
趕緊上樓問道:“你家少爺,不會睡在這裡吧?”
見李昂點點頭,季得月驚詫的下巴都要掉了,那昨夜尚北冥和婁臺是怎麼睡得?
季得月激動的推開了客房的門,尚北冥還正睡得香呢,季得月看了一圈,凳子上有一條睡褲引起了她的注意。
季得月認得,那是婁臺的睡褲,季得月不禁扶著額頭,笑了,這畫面莫名的想讓人笑,他倆睡在一張床上?
季得月很好奇婁臺能不能睡著,聽說他有潔癖,精神潔癖,雖然她作為女人從來沒看見過他的潔癖在哪裡。
關上門來,季得月坐在餐桌前給婁臺發了個微通道:“昨夜是怎麼回事?”
婁臺很快回復了訊息:“我被威脅了,被尚北冥威脅了,他必須儘快離開,他在一天,我就一天都不能進主臥。”
季得月忍不住呵呵地笑了,找到婁臺的號碼打了過去,婁臺很快接了,季得月站起來道:“你昨夜睡著了嗎?”
婁臺有點生氣的道:“跟個男人一張床,我敢閉著眼睛嗎,我也沒睜著眼睛睡覺的本事啊。
阿月,你就心疼心疼我,趕緊給尚北冥治好傷,快快滾蛋,我要抱老婆。”
季得月說不心疼是假的,婁臺一夜沒睡,還要為她的事奔波,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的,她輕柔的道:
“今天不要太累了,中午有時間就睡一會,我很擔心你!”
她輕柔的語氣像羽毛拂過婁臺的心,癢癢地,不自覺的就道:
“沒事的,不用擔心,我知道了,你在家照顧好自己,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季得月嗯嗯的回應著,兩人又聊了些,就結束通話了,季得月握著電話,心有旁騖。
她又像回到了春心萌動的少年時代,很想立馬飛到婁臺身邊,強制性的讓他趴在她的懷裡睡覺。
可惜,她過了那個衝動的年齡,她學會了守候,學會了等待,而婁臺也正需要這些。
季得月知道師母的習慣後,現在有點猶豫不敢開門,是不是要等到林美麗下來再說?
可是林美麗真的很能睡,季得月怕餓著師母,於是端了餐盤放置在門口,坐在門口和師母聊起了天。
季得月輕輕地敲響了門,敲了三下,屋裡沒動靜,季得月嘆口氣道:“師母,您醒了嗎?我知道換了地方您可能不習慣,不過不用擔心,這裡很安全。
您還記得小阿月嗎,您以前經常說,阿月,要聽師父的話,不要惹師父生氣。
我總是會吐吐舌頭,想說實話又不敢說,師父那麼嚴肅,我其實一點也不敢不聽話,不敢惹他生氣。
但是有一回,我和林美麗一起出去打架,把別的小夥伴打的頭破血流,他們的師父找上門來,跟您理論,您氣的罰林美麗餓了三天,倒是師父竟然沒有動怒,只是口頭教育了我。
從那時候起我就沒有那麼怕師父了,我覺得他和藹可親,雖然嚴厲但是也非常關心愛護我。”
“我也不知道您有沒有在聽,但是我就想對您說,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見到他的,您要好好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