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噗嗤噗嗤又笑了,她拉著婁臺一起往樓下走,婁臺擔憂的道:“你剛醒,腿軟不軟,要不我抱你!”
季得月一巴掌拍開他伸來的手道:“哪那麼矯情,我好的很,就等我吃飽喝足,力氣恢復的肯定比之前更好。”
婁臺也笑了,笑過之後將季得月的手抓的更緊。
在客廳裡季得月還沒下最後一步臺階,一個黑影串出來直朝季得月衝過來,婁臺正準備用腳去踢,那人已經跪在了季得月的面前。
兩人微楞,季得月這才看出來,跪著的人是吳雯紅。
她趴在地上,抓著季得月的鞋子,哭的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地板上很快就聚集了一窩眼淚。
季得月和婁檯面面相覷,婁臺見吳雯紅不說話只是哭便道:“阿姨有什麼話站起來說!”
季得月不開口也不揭穿,婁臺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她心裡似明鏡一樣,吳雯紅不敢站起來!
吳雯紅拼命的搖著頭,好不容易才說一句話,盡是求饒,她哽咽的求著:
“小姐,是我鬼迷心竅,被沙子迷了眼睛,才做出這喪盡天良的事,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差點害了小少爺,你要打要罰送我進監獄都可以,就是放過我那苦命的兒子,求求你了!”
婁臺一聽已經知道了大概,他蹙起眉頭,打橫抱起了季得月,將季得月的鞋子脫了扔在了地上,季得月的腳剛落在沙發上,婁臺已經叫了人道:“關起來!”
吳雯紅很快被兩個人夾住胳膊往外拖,吳雯紅驚慌了,看著婁臺發青的臉色,就知無望了,只能在地上耍無奈大喊:
“小姐,小姐,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是我的錯,我認了,你幫我求求情,求少爺不要趕走我的兒子,不要啊。
他馬上要大婚,靠著這份好工作才娶得到人家姑娘,若因我的事毀了他的前程,我死不瞑目啊,小姐!”
哭聲漸行漸遠,季得月本來對她滿腔的憤恨,在聽到這些話時,卻又於心不忍,都是做母親的人,怎麼會體會不到呢?
可是要她求情,她心裡怎麼這麼不舒服呢?
婁臺拍了拍季得月的背道:“不要害怕,讓你受驚了,她的事我會處理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季得月忍了一下,想說什麼,婁臺卻先她一步,用食指擋在嘴上虛了一下阻止季得月開口。
季得月吞了口口水,只得把話咽回去,這種事她沒有經驗,還是交給婁臺處理吧,也落得清閒。
婁臺從鞋櫃裡又拿出一雙拖鞋來,親自給季得月穿好,兩人洗了手坐在餐桌旁。
主廚魚貫而入,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我的老天爺啊,全是季得月喜歡吃的東西,包括嗎一大盆油燜大蝦!
季得月看的眼睛都直了,微楞木木地道:“你不是說想吃嗎?”
“可你不是不讓我吃嘛!”這話從季得月嘴裡說出來有三分委屈。
婁臺拉著她的手道:“不能因為孩子而委屈了你,只要在你能接受的範圍內,你自己做主就好。
對我而言,孩子因為你才重要,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愛。”
季得月聽的痴迷,她呆呆地看著婁臺道:“關於你的一切我也愛,我之所以不說就是因為怕你傷心難過,你自小接觸的人也不多,我怕吳阿姨的事會讓你不舒服。
她的兒子也在你手下工作,說實話,論一人論一事,不帶牽連的,小夥子也不容易,我還是想說,有可能就不讓他知道好好安置了算了!”
“你總是這樣善良,這叫我怎麼辦才好!”婁臺拉著季得月的手一臉愛憐!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多讓我吃兩隻大蝦可好?”
婁臺二話不說,直接戴上手套親自為季得月剝蝦,看著季得月吃的開心的樣子,他由心的高興。
最後不忘加一句:“這蝦是後面那個湖裡餵養的,非常健康,剛抓上來就烹飪的,好吃嗎?”
季得月震驚的點點頭,邊吃邊支吾道:“我說呢,肉質這麼緊實,還有一股甜香之味,原來是我們山上長得,那水底原來還有這東西!”
婁臺點點頭道:“有啊,只是沒人吃,這些以前都是被吳阿姨拿去售賣盈利了,只是沒想到她會對你下手!”
“這些你都知道?”季得月停下來疑惑的道。
婁臺剝著蝦稍有惆悵:“這裡閒置多年,都是由她做主,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竟然沒想到養虎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