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天前,這個男人對小阿月道:“阿月,你的媽媽讓我來帶你走,以後你就跟叔叔一起生活,好嗎?”
這就是所有騙子拐走小孩子的套路,小阿月才不會上當,她翻著白眼怒吼道:“叔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想在我家門口拐走我,膽子太大了吧!”
是的,就是在季得月站著的地方,發生了這段對話,那位叔叔心情略顯沉重,他蹲下來和小阿月的視線齊平,儘量保持微笑道:
“阿月乖,我真的是你媽媽的好朋友,外婆今天不會回來了,家裡沒有大人,你的媽媽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等她。”
小阿月突然蹦起來咬了那個叔叔的胳膊一口,趁他吃痛時,跑進去從裡面鎖上了奶茶店的門,口裡大喊著:“騙子,騙子,休想騙到我!”
這時左鄰右舍都過來瞧看,那個男人略顯侷促的擺擺手道:“大家別誤會,我真的不是騙子,我是她媽媽託我來照顧她的。”
季得月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心痛如絞,關於這扇門裡的記憶在湧現的那一刻,現實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一個人從地上抱起了她,味道有些熟悉,季得月努力的睜開眼,只聽到旁邊有人道:“少爺,要送醫院嗎?”
季得月一驚,扯住抱著她的那個人的衣服虛弱的哀求道:“不要去醫院,你放我下來,我沒事!”
尚北冥的聲音灌入了季得月的耳朵,他怒道:“這樣還沒事嗎?不去醫院可以,理由!”
季得月一聽是尚北冥的聲音,防備一下子鬆懈下來,對於這樣的現實她沒法接受,也承受不了,嗚嗚地哭了起來。
尚北冥慌神了,連問幾聲:“阿月,你怎麼了,怎麼了?”
卻沒人回答他,換來的是更兇的哭聲,周圍圍了一圈人,這個女人卻旁若無人的在他的懷裡哭。
又在婚紗店門口,女人獨自一人走進婚紗店,摔了一跤哭的昏天黑地,男人這才從車上下來,明眼人都覺得有問題。
有個女前臺小聲說:“十有八九是小情侶為結婚鬧的,看來這個女的很想結,這個男的卻不想,也對,這個男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穿著打扮很有檔次,長得帥,又有錢,鬼才守著一個女人。”
旁邊有人小聲猜測附和著說:“就是,這女的很普通嘛,就是身材好點,看看那哭的凶死的樣子,我是個男的也怕,婚前就一哭二鬧,婚後還不天天玩上吊。”
尚北冥的眼裡雖然只有季得月,但他的耳朵飽受著雙重摺磨,這哭聲實在聽不下去了,那八卦更是瞎扯淡。
他只得服軟道:“老婆,都聽你的,不哭不哭,不去醫院,有什麼事我們車上說,你說想拍婚紗,我說這兩天長痘想過兩天拍都不行,唉,一切都依你!”
尚北冥邊說邊從門口出來抱著季得月回到了馬路對面的車子裡,季得月迷糊的問道:“你剛剛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尚北冥拿了手帕仔細的給季得月擦了臉頰和手指才回道:“沒聽到那些個女人在討論你出格的行為嗎,我替你遮掩遮掩!”
季得月有氣無力的坐在他的懷裡也不掙扎,只道:“噢,沒必要理會!”
尚北冥接過李昂倒來的水喂到季得月的口中才問:“你怎麼獨自一人在這,沒有人跟著一起嗎,司機呢?”
季得月喝了口水,看隱瞞不下去,也就老實交代:“司機我給打發了,我想一個人出來走走,順便查些事。”
尚北冥沉默了一下道:“那你查到了什麼,剛剛突然暈倒與此事有關嗎,還是隻是你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
季得月苦笑一聲道:“身體本身就差,醫生多次囑咐不要受刺激,只是……。”
尚北冥驚詫的看著季得月,略微有點慌亂的問道:“你查到了?”
季得月聽著這語氣,才警覺怎麼在此突然遇到尚北冥?她睜開眼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尚北冥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說……你跟蹤我?”
尚北冥閉緊嘴唇搖了搖頭不承認,眼神飄向李昂,李昂忙介面道:
“小姐,我們沒有跟蹤你,我和少爺正好在這辦事,恰好看見你出現在門口還暈倒,今天你要是沒碰到少爺可怎麼辦?”
尚北冥立刻點點頭加重語氣道:“就是,太危險了,就算你有什麼事想調查,也可以吩咐別人或者讓人跟著的,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季得月嘆口氣眼神染上了一層悲傷,她道:“是啊,幸虧遇到你,你之前不是問我要不要繼續追查我父母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