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擺著要讓我們彈盡糧絕自取滅亡嗎?你說說他們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季得月心裡咕咚咕咚的跳,身上突然感覺很寒冷,即使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背後還是有股涼意。
她哆嗦著嘴唇道:“看來,他們真的是要做絕,怕是你們餓死的那天師父也活不下去了,他們會不會是用你們的命來要挾師父?”
林美麗緩和一下情緒,抽泣不止,小聲道:“你說的有道理,你師父是不是掌握了什麼重要的秘密,你得趕緊去見他一趟。”
季得月蹙起了眉頭道:“比起師父我更擔心你們,既然他們以此要挾師父,不如我直接斷了他們的苗頭,把你們帶走?”
林美麗搖搖頭,悲傷地道:“師父和我被關了這麼久,也沒人來審問,看來你的師父並沒有把寶推到師母的身上。
你的師父手上可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組織想要的,而他又有可能做了備份,他一天不交,我和師母就捱一天。
組織也不敢直接結果了我們讓東西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折磨我們,不出我所料的話,第七天肯定會有人送東西進來。
他們不會把我們真的餓死,只是餓給你的師父看,讓他崩潰直到交出東西為止,估計每天都有人向監獄說服你的師父。”
季得月的眼淚噗噗的流下來,半響才道:“怎麼會這樣,那我該怎麼辦,我很想直接把你們都帶走。”
林美麗停止了抽泣有氣無力的道:“阿月,我們還能撐下去,你先不要打草驚蛇,你不是快歸隊了嗎,到時候再想辦法接應我們。”
季得月的眼淚流的更兇,她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想說又不敢說,猶豫半響還是問了出來:
“美麗,若這次我們能死裡逃生,你還願意為組織效力嗎?”
林美麗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淒厲,聲音裡帶著恨道:
“我向來愛憎分明,我的師父做錯了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對她,她兢兢業業為組織效力,結果怎樣?
我死不算什麼,本來都是刀口上舔血頭提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可欺負我師父就不行。
千萬別讓我出去,出去我會報復社會,還有阿月,別想著逃走,你我都逃不走,除非毀滅它。
對,就是毀滅,讓他們這些惡人都不復存在,若我們大難不死,我才會期待有好日子過!”
林美麗提起精神鏗鏘有力的說完這些話突然沒了聲音,季得月連續餵了幾聲,才聽到她虛弱的聲音:
“阿月,我先睡會,剛才太激動,大腦供氧不足,差點暈過去了。”
季得月連連點頭焦急的囑咐道:“美麗,一定要撐住,一定要和師母平安無事!”
掛了電話,季得月整個人窩在被子裡喘著粗氣,毀滅?
是的,若她猜測的不錯,這些時間遇見的種種災難也許都與組織有關,如此邪惡的組織,世人怎能容下它。
難道婁臺就是為此才一直追蹤它,三番五次抓住把柄,惹怒了組織才遭暗殺嗎?
看來是要想辦法從婁臺口中套些訊息了,可為何後來她接收的命令又有變,這其中有何緣由?
若組織本該滅,她可以不出手,牆倒眾人推,可他們動了她的師父師母,這些她最愛的人,她不能袖手旁觀。
林美麗說的沒錯,她們不可能逃走,世界各個角落,都無她們的藏身之地,組織都能追蹤到她們,只因她們身上從小植入的追蹤器,已經與骨髓融為一體?
若想破,只能消滅組織,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幾乎沒有可能。
據她瞭解,這個龐大的組織在很多年前都已經成立,經歷過兩代管理者,簡稱代表。
這位神秘的代表季得月和林美麗都是從沒有見過的,季得月旁敲側擊問過師父,師父也不曾透露過半點訊息,所以對於師父掌握了什麼秘密,季得月無從得知。
正思索間,電話想起,叮鈴鈴的音樂聲給房間莫名帶來壓抑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嚇人一跳。
季得月爬起來從櫃子裡翻出手機一看,是尚北冥,他不是剛回去了,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季得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他的一聲喂聲音穿透力很強,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似有一股迫不及待又猶豫不決的感覺,貌似很掙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