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臺突然伸手拿走了畫,像個寶貝似的用夾子封住了道:“500萬我都不賣,這麼珍貴的東西只配我擁有!”
季得月張大嘴巴:“500萬?那就能資助很多人,哎哎哎,這幅畫有我的一半,我有權利支配。”
婁臺把畫放到盒子裡:“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做慈善,我全力支援,不用動這幅畫。”
季得月看著他的模樣,他認真的,認真的在收藏這幅畫。
吃完晚飯,季得月首先就警告了婁臺:“好好睡,認真睡,客房。”
之後就鎖上了房間門,晶片拿在手上忐忑不安。
“季得月,不要逃避,逃避也沒有用,上面既然有了指示,在這裡也沒有能接近師父的頭緒,何不從組織下手呢?”
閉著眼睛不停地給自己打氣,季得月捏著手錶反反覆覆不敢開啟。
“若真是急急令,難道就真的要這樣一走了之嗎?”
季得月煩躁的一腳踢了鞋子,一頭扎進被子裡,手指狠狠地拽住自己的頭髮,不停地警告自己:
“季得月啊季得月,事情有輕重緩急,你難道忘了你師父還在監獄,你的師母和好朋友還在受到非人的待遇嗎,猶豫什麼?”
想到這,季得月又激動的一把掀開被子,翻身坐起來:
“既然從婁臺這裡無從下手,當然要動用自己多年所學了,沒有什麼能難倒我,加油!”
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啟手錶,窗戶忽然動了一下,“刺啦”一下窗簾被拉開。
季得月在黑暗中看到一個黑影,立馬鯉魚打挺一個激靈已經從床上跳躍而起,右腳一個迴旋踢,直襲那人而去。
那黑影眼見有人朝他襲來,卻一動不動,最後在緊要關頭,一把抓住了季得月的腳。
季得月另一隻腳落地時承載了整個身體的重量,落地聲很大,那人雖沒放開她的腳,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給她用力支撐,並用調戲的口吻道:
“當了媽的人怎麼還這麼暴力,你這樣可真是讓我擔心!”
季得月眉頭一簇,這該死的婁臺:“你不是太心閒,想找點刺激,讓我陪你玩嗎,怎麼還這麼矯情?”
婁臺在季得月的耳邊痴笑:“誰讓你不開燈,天黑了,不開燈會把孩子嚇著的,你要是開了燈,再好心的開個門,我不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爬你的窗了嗎?”
季得月翻了個白眼,鄙視道:“滿肚子壞水還找冠冕堂皇的藉口,我若開了燈,你估計沒命爬上我的窗,早都被我一腳踢下樓去了!”
婁臺在一旁打哈哈:“是是是,我老婆最厲害,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來,不是爬你的窗,而是為了爬你的床,床在人在!”
說完,一咕嚕翻上了季得月的床,順帶開啟了床頭燈,季得月這才看清婁臺的著裝。
鬆鬆垮垮的白色浴袍露出了大部分胸膛,腰部一根帶子束縛著,小腿裸露在外,濃密的腿毛散發著濃烈的男人氣息。
那黑曜石般的細發還在泛著光,波光粼粼的感覺,難怪剛剛在他的懷裡聞到了一股清香,這該死的傢伙,洗完澡從浴室直接爬過來的。
該死的誘惑,沒錯了,看看他閃亮狡黠的目光,和那彎到臉頰的嘴唇,多得意。
可偏偏那黑眸點燃了季得月心中的浴火,她不過就是在床上打了幾個滾,隔壁的男人已經開啟了戰鬥模式,洗香香霸佔床。
季得月無奈的嘆口氣,這個人怕是趕不跑了,既然來了,就讓她逃避一晚吧,今晚剛好她也不想一個人胡思亂想,明知是不好的結局。
季得月看了看赤著的腳,在床前的羊毛地毯上擦了擦腳便上了床去。
“你這是打定主意不挪步了吧?”
婁臺堅定的把不要臉貫徹到底,直接脫了浴袍道:“有本事,你就讓我這樣出去!”
“有什麼難的,不是還穿了內褲的嗎?”季得月坐在他的身旁故作不在乎的道。
婁臺看她硬的不吃,立馬摟了過來,在季得月的耳邊噴灑熱氣道:
“難倒不難,老婆大人的本事我都知道,可我不忍心看你吃醋,畢竟我這身材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
季得月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油嘴滑舌的模樣和當初的那個人確定是同一人嗎?
從前,是她三更半夜絞盡腦汁爬他的窗,如今倒是反了。
“原來有人翻窗來見自己是這種感受啊,爽爆了,說說,你被人翻窗偷見感受如何?”
婁臺將手放在季得月的腰間,看著她的側臉不經意的道:
“敢翻我的窗的人,你不是第一個,卻是最特別的一個,明明很蠢笨,卻裝的手眼通天,真是計不高人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