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略帶質疑的話,尚北冥沉了臉警告道:“我不過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可不要妄想汙衊她。
好好的人怎麼會降落在泰國,莫說你差點死在海上,你也不怕姓婁的死在半道上?
再說若找不到那姓婁的,我帶著美人遊玩一趟也沒什麼不划算!”
氣氛從劍拔弩張逐漸轉為隨和玩笑話。
海風鄙視的哼了一聲道:“鬼迷心竅,既然你們如此好心,我自然鼎力相助,只希望你能分清厲害關係,必要時候果斷解決,不要拖泥帶水,害人害己!
你說的人,我會來處理,看看哪個膽大包天的還敢在背後對我使絆子!”
尚北冥笑著道:“好,那就承蒙你關照,也不枉費兄弟我出生入死挽救你一回。”
說完掛了電話,就見季得月一身黑色運動服高馬尾辮俏麗的出來了,還帶上了吳阿姨給她準備的吃食。
尚北冥接過她手上的盒子道:“季得月你又不是去奔喪,穿成這樣豈不是煞風景?”
季得月把東西全部塞進他的懷裡,積極催促道:“別廢話,快點出發,你懂什麼我這叫夜行衣,我站在方圓幾里,你都瞧不見我!”
尚北冥呵呵地笑道:“那你不是廢話,方圓幾里我穿成五星紅旗,你也瞧不見我!”
季得月率先進了飛機艙,尚北冥緊隨其後,最後上了一個李昂還有兩名僱傭兵,其餘八名僱傭兵分別分兩輛車從最近的陸地叢林跨過界碑進入泰國!
風很大,季得月吹的有點冷,坐直升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舒服,聲音也是震耳欲聾。
尚北冥從機艙裡拿出一件軍大衣給季得月披上道:“這個暖和,你不用太擔心,泰國我們有一些朋友,已經動員了他們先幫忙尋找了。”
季得月點點頭,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急的尚北冥又趕緊找了頂帽子給她戴上,嘴裡不禁嘀咕道:
“好好的一個孕婦,非要這般折騰活受罪,一個婁臺而已,沒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婁臺。
可孩子就這麼一個,千萬滴骨血凝聚成小小的一個人,這要是沒了,你後悔一輩子!”
季得月從那嚴實的帽子裡露出小臉笑著道:“有你們在,我不怕,他要是這麼金貴,怕是投錯胎了!”
尚北冥這下就被逗樂了,他笑的不能自己道:“婁臺聽到你這話要被氣死,他婁家的孩子,舉城看去,還能有哪個比你肚子裡的還金貴?
不拼上三代,單拼他這一代,福布斯排行榜最年輕的企業家排名數一數二,你說他的孩子不金貴?
那你給我生一個,我保準把他養的不金貴,風裡來雨裡去,銅牆鐵壁加身,讓你一輩子不擔心他的人身安全!”
季得月瞪了他一眼罵道:“正經說話,目視前方!”
尚北冥特別聽指揮地目視前方,他的正前方坐著李昂,一秒鐘之後尚北冥不得不斜視過來道:
“李昂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想說,以後我們的孩子就像李昂那般養?那是不是太殘酷了點!”
季得月嘴角抽了抽,閉上眼睛,養精蓄銳,再不理會尚北冥,機艙終於安靜了下來。
睏意來襲,季得月昏昏沉沉地就睡去了,腦袋像個不倒翁隨著飛機的傾斜晃來晃去。
尚北冥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一壓,季得月的腦袋這才乖乖地躺在了尚北冥的肩頭,看著這酣睡的女人,真是倔強的可愛!
飛機降落在一處密林裡,這是最安全的降落,隨後再趨車前往曼谷與僱傭兵匯合。
走到紅河邊,天已經麻麻亮了,一位40來歲的中年男人等在紅河邊上。
尚北冥見到他,給沉睡的季得月墊了個枕頭,這才走了下去,客氣的伸手道:“燕叔叔好,小侄尚北冥突然來訪,打攪您了!”
燕驚鴻笑呵呵地回道:“不必拘禮,我上次見你時,你才十四歲,那時候已經拔尖冒頭了,相隔十年再一見,沒想到你已經長大成人了。
我接到你父親的電話,激動不已啊!”
尚北冥道:“突然拜訪,多有唐突,只是我有個朋友在這裡,說這裡非常好玩,所以我拖家帶口的來觀賞一番,順便接上我那朋友一起回國!
本不想打擾您沒想到,父親已經先一步麻煩您了!”
燕驚鴻笑了笑:“無妨,來得好啊,正是青春年少,確實要多玩一玩,好多年沒見你父親了,他可還好?”
尚北冥點點頭:“父親一切安好,雖然幾經波折,都已經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