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立馬做好準備,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瞄準,手都有點發抖,這一發至關重要!
她用眼神掃了掃尚北冥,發現他也是緊張兮兮的看著她,心裡頓時鼓了氣,不能手抖壞了事!
嘭一下,薄膜以拋物線的形狀穩穩地落在了方塊上,是的,穩穩地。
季得月“哇”一下叫出了聲,摸著尚北冥的頭髮就是一頓揉,高興壞了!
尚北冥的頭上本來頂著個手電,髮型已經亂糟糟,這再摸一下,徹底擊垮了他心裡的防線。
他帶著哭腔道:“請你給我保留點形象好不好,頭可斷,發不可亂。
這要是出去了也是一副鬼樣,形象在你眼裡成了髒漢子,那我還不如不出去,就在這裡揹著你長眠!”
季得月呵呵地笑出聲,連忙輕輕地把頭髮給他擺好道:“你在我心裡是永遠的硬漢,我豈是那種光看外表交朋友的人?”
尚北冥嗤之以鼻道:“那我信了你的邪,婁臺這種,時而娘們到極點,時而冷酷到極點的人,全無半點優點,你不是看他皮相怎麼會愛上他?”
季得月聽到他提起婁臺,就開始惆悵起來,婁臺現在不會抱著美人歸了吧?
會客廳裡,徐家人和婁家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婁臺隨意的窩在一角,儘量降低存在感。
可那也是徒勞,他走到哪都是焦點,更何況兩家人專門聚在一起商量他和徐然然的事呢,他更跑不了。
他邊聽著聊天邊看錶,已經八點了,聚會差不多一個小時即將結束。
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阿月應該在家忐忑不安的等著他吧!
婁正和徐浩楠相互使了個眼色之後,婁正對著婁關山一蹙眉,婁關山立馬立正坐直。
笑眯眯地看著徐哲道:“今天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多有不便招待不周,這樣的相聚機會也是難得,孩子們訂婚這麼久了,我瞅著……”
婁臺突然坐直身體,很沒禮貌的打斷了婁關山的話道:
“海風今年是環球小姐選美大賽的評委,他邀請我一同出席觀看,最近可能比較忙,晚點再說吧!”
說完不顧眾人目光,獨自出門了,不一會響起了轟隆隆的引擎聲,他開的是跑車,幾乎兩秒消失無蹤!
婁正黑著臉,把柺棍杵的邦邦響,怒氣衝衝地對著婁關山和夏夫人道:“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在座的都是長輩,他的眼睛長天上去了?”
婁關山尷尬的賠著笑臉看了看徐老爺子,又看了看徐哲烏漆嘛黑的臉,硬著頭皮開口道:
“親家別介意,是我教子不嚴,回頭我一定懲罰他,訂婚宴他沒出席,已經很對不起然然這孩子,結婚他絕對跑不了,要不細節我們兩家商量著定了?”
徐哲蹙起眉頭,看了看徐老爺子,正思量間,徐然然捂著心口道:
“爺爺,我不太舒服,心裡好難受,既然婁臺說最近沒時間,不如我們就再緩一緩,等他有期間再說!”
婁正和聲和氣的安慰道:“然然啊,你和我們相處那麼久,我早都把你當孫媳婦了,我知道你善良有度,可這件事絕不能依婁臺。
他看似成熟,實則也是小孩子心思,怕束縛,但是男人先成家後立業,是老祖宗幾百年的思想,錯不了,我和你爺爺都老了,就想盼著你們好呢!
那個臭小子我會狠狠地教訓的,你別傷心了,還有那海風,老大不小了也不想著成家立業。
成天唆弄別人幹這種事,我會跟海老爺子會個面,大家一起把事辦了再好不過!”
徐然然心裡頓時擰成了麻花,海風出去拈花惹草沒關係,畢竟不會假戲真做,就算假戲真做也進不了門。
最後還是要從她們這些名門小姐裡挑選媳婦,可是,婁老爺子若插手,她和海風就再無可能,她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海風娶別人!
徐然然微笑著摟住媽媽的脖子撒嬌道:“婁爺爺,我真的才18歲,很不想離開媽媽,我還想在家呆兩年呢,剛好婁臺也沒有定下來的心。
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隔三差五我就過來陪您多好!”
然後又對徐老爺子道:“爺爺啊,婁臺都還沒有定下來的心思。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若他不想定,我嫁過來不也是和現在一樣,瀟灑自由,這沒有區別。
倒是我覺得很受創傷,不然等兩年他定了,我也定了,兩個人成立家庭,時機正好!”
徐老爺子是真心為孫女著想的,看了今天婁臺的表現,也確實開始猶豫。
徐然然說完繳著手,她不敢看她的父親徐哲,這個手握大權,掌管四方生殺大權的男人!
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