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岐來到醫院VIP室,跟保鏢打了招呼,可是保鏢攔住了他道:“少爺和小姐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黃岐很想發火,可是如果擾了少夫人,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不擾少夫人少爺怎麼辦?
權衡之下便裝作很嚴肅的表情道:“我家少爺有重要的事要和冥少商量,耽誤了正事,你負責的了嗎?”
保鏢猶豫了一下:“這~”
黃岐再道:“打擾冥少,後果我負責,絕不牽連你們!”
保鏢這才面色艱難的放行,黃岐輕手輕腳的進門去,果然少夫人在床上睡著了,而冥少正看著他。
他一進門,尚北冥就睜開了眼睛,如鷹一般的眼神盯著他,該不會是婁臺派間諜來監視他?
尚北冥不說話,黃岐略顯尷尬的低頭嘲尚北冥問好道:
“打擾了,冥少,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貿然違命來打擾您。
只是事態緊急,你知道我家少爺有古怪的病,只是今夜他不光病態古怪,行事更是古怪,我不知道怎麼辦。
所以才來找徐小姐救命,徐小姐是醫生,上次少爺發病也多虧她在,少爺才沒吃苦頭,所以我想冒昧的請徐小姐幫幫我家少爺!”
尚北冥頭疼的看著他皺著眉頭道:“你確定不是你家少爺專門派你來打斷我和我老婆的美事的?”
黃岐一聽也蹙起了眉頭,徐小姐是少爺正兒八經的未婚妻,他知道尚北冥傾心於他家少夫人,那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說那是他老婆啊。
可是,這會有求於他,他自然不敢頂嘴,搖搖頭道:
“少爺迷糊不清,疼痛難忍,苦苦掙扎,哪裡還會顧得上這些!
是我實在不忍心他如此難熬,現在才深夜十二點,還有五六個小時,我真怕他會出事。
求求冥少點頭讓我帶走徐小姐,好嗎?”
“婁臺怎麼了?” 背後突然的聲音驚擾了談話的二位,季得月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
她隨手拿了旁邊的紗布自己在臉上纏了一圈,擔憂地看著黃岐道:
“你剛剛說婁臺怎麼了,為什麼會出事?”
黃岐像看到救星一般,雖然愣了一下,少夫人臉怎麼了?
尚北冥則是哭笑不得,為她的機智點贊,他都忘了她變臉的事。
黃岐趕忙大踏步走過去跪在床邊央求道:
“少夫人,你去看看少爺,他疼的滿地打滾就是不喝止疼藥,我端上去兩次, 他打翻兩次。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疼死啊!”
季得月話還沒聽完,就焦急的從床上用力一挺準備起身,可是起的太急,牽扯到傷口,好疼!
尚北冥奔過來怒火沖天扶起她道:“他那病月月如此,疼不死的,你自己都顧不了這麼急有什麼用!”
季得月帶著哭腔道:“師祖不在,師祖的蝴蝶也不在,止疼藥還不喝,他這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可能沒見過他發病的樣子,真的會死人的!”
說著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尚北冥扶著她的手突然無處安放,她梨花帶雨的在他的面前為其他男人心痛到流淚。
而他還在做無謂的掙扎,此刻也許不說話還好些,心疼的還不會那麼厲害。
握緊雙手,閉上眼睛,異常平靜地道:“別哭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