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憤怒異常,她覺得他們只是看了看都沒有診斷,就下了定論很不負責。
於是她自己去拿了聽診器,眾目睽睽下給母貓聽心跳,然後又用B超機器給它看全身。
結果在腹部發現鵪鶉蛋般大小的囊腫,找到病因,季得月就問了能不能做手術?
獸醫看著她惱羞成怒略帶不屑道:
“我說了它沒救,既然是你自己不願意放棄,那就請你自己處理吧!”
季得月聽著他的話難受極了,這動物的生命也是命啊。
咬咬牙,閉著眼睛,既然要救就救徹底,朝著館長道:
“裝置先借我用一下,所有費用我都會承擔。”館長連連點頭,道隨便用。
手術室臺上,季得月仔細分析著囊腫的位置,解剖手到擒來,可畢竟沒有做過這種手術,一時也有點躊躇。
回頭看了看搖籃裡的5只小貓,必須一試,不然它們就是孤兒了。
季得月精神很緊張,館長派了個幫手再旁遞工具。
足足過了五個小時,才再次縫合傷口,季得月迫不及待的再次照了B超,露出欣慰的笑容。
生命體徵恢復正常,大告成功。館長此刻出來趕緊拍馬屁,說服季得月能來這裡做他們的獸醫。
哪怕是不用守在這裡,只要有疑難雜症無法處理的就找她出手,另外承諾所有的裝置無限期免費使用。
季得月看在館長是真心實意為小動物著想時,便痛快的答應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竟已經深夜十點,館長貼了收養告示,便關門了。
季得月回婁家時準備偷偷貓上樓,結果卻見客廳燈火通明,這個時候婁爺爺應該睡了啊,客廳的燈怎麼沒關?
越過保鏢,她慢慢地推開門。
沙發上一個背影,堅毅而又熟悉,是婁臺,他正手指飛速的在電腦上敲擊。
聽見門響,扭頭看過來,帥氣的五官看不出波瀾,季得月原本貓著的腰在他的注視下立刻站的筆直。
目光直視著他,亦步亦趨的向他走過去,本想開口問他怎麼不睡,結果被他先發制人道:
“不是說過不要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嗎?今晚又是為何回來這麼晚?”
他派人打了無數個電話,甚至打到學校派人尋找,都沒有結果,憑空消失一般。
這讓他想起了另一個女人,心很痛,感覺很不好,火氣也很大。
季得月很詫異他的反應,他關心她到底是因為她本身還是因為她的身份?
想了想道:“噢,沒有,我只是跟同學一起去了外灘,看了不一樣的風景,吃了不一樣的晚餐,所以回來晚了。”
隨即又問:“你是在等我嗎?”
婁臺“啪”一聲合上電腦,轉身上樓,留個背影給她,空靈地飄來一句話:“下次不回來吃飯記得打電話,免得爺爺擔心。”
季得月吐吐舌頭,這點她給忘了,給貓兒手術豈能分心。
她到現在一口水沒喝,又餓又渴,趕緊溜進廚房,找了一些現成的食材,做了個三明治,填飽肚子再說。
二樓樓梯口婁臺靜靜而立,看著她在廚房穿梭的身影,他對她的關心是不是太多,還是他真的像張揚所說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