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向季得月的方向游來,只一瞬間,就將頭湊近季得月的窗戶,季得月的手腳頓時冰涼,嘴唇都失去血色,汗如雨下,一動不敢動。
她想起了婁臺對她說的話,這一頭是不是隻是好奇才出來遊玩的?
慢慢地躺下,用被子嗡住頭,手裡捏著傳呼機,心如擂鼓,這潛艇不會是紙做的吧?
如果它撞上來一時半會應該撞不破吧?天啦,它的眼睛好可怕,像是真的能盯住她一般。
待稍微平靜一點,悄悄再把頭探出來,什麼也沒有了,一切如常。
看來真是自己大驚小怪,這還好婁臺提前跟她打了預防針,一夜無眠。
海面上的日出比平常早很多,剛冒出個頭,已經照射的水裡斑斑點點。
六點季得月和女傭們要早起準備,季得月還得去叫醒海風。
她上二樓時,一片安靜,其他的女傭也各自站在門旁,手上拿著剛熨燙好的衣服,她看了看旁邊的小雨,小姑娘正一臉期待地望著門,看她瞧她,不好意思滴衝季得月笑了笑。
準時七點她們要叫醒這些人,這還真是一件極其無聊的工作,睡到自然醒該多好。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從窗戶望出去,魚兒們搖著尾巴旋轉打滾好不自在,心裡頓時委屈,為這勞什子的證據,她犧牲太大了,幹完這一票,一定要去馬爾地夫睡一年。
時間到了,其他女傭開始敲門,並輕聲叫了少爺小姐的名字,季得月也伸手梆梆地敲了門,但並未喊。
她聽著隔壁女傭輕柔的呼喚著婁少爺,聲音軟糯酥麻,似唱歌的黃鸝鳥,光聽聲音就令人心神盪漾。
心裡不禁鄙視婁臺,這麼多年估計都是在美人的呼喚中醒來的,也是豔福不淺!
”是誰在敲門?“
隔著門海風的聲音夾著門板依然清晰的傳出來,好似很近又很遠
“是我,來送衣服的!”
”你是誰?“
其他女傭都嘲她這邊看過來,有戲謔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
那些被客人拿了就關門一句話沒說上的自然羨慕嫉妒,哪怕這是很無禮的對話。
正想恁他貴人多忘事,沒事找事時,隔壁房門開了,婁臺走了出來。
他已穿戴整齊,手上擺弄著胳膊上的手錶並沒有接下小雨遞給他的衣服。
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遮蓋鋒芒,壓下怒火,惹怒海風並沒有什麼好處。
更何況她還要求著他穿她遞過去的衣服呢,輕聲細語的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是來送衣服的女傭阿月,莫不是擾了海少爺的美夢。
阿月也自知太早,那海少爺繼續睡,等會我再送上來,從明天早上開始八點我再來叫醒您,可好?”
語氣溫婉,處處貼心,佈滿關懷,婁臺眼中倒生出刺來,礙眼的很,接了衣服。
“嘭”一下重重地關了門,嚇了小雨一跳,季得月癟癟嘴,誰又得罪他了?
隨即像是從隔壁屋和這個屋不停地叮叮梆梆傳出聲響來,時不時地還有撞牆聲。
無法壓抑的悶哼聲,還有床發出的吱呀聲,其他女傭都掩嘴笑而不語的下樓去了,搞得季得月莫名其妙,只得收了衣服一起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