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她們也都無語地看著焦翼,她們跟林沫一樣,以為焦翼就是故意讓林沫著急的。
也不怪她們會這麼想,前一秒焦翼還一臉的嚴肅,大家都以為他沒辦法治好林成宏的腿了,可這混蛋,明明可以治,他偏要嚇唬人!
焦翼知道溫婉她們在想什麼,心裡那個冤啊,哪個王八羔子才騙人,要不是寄生靈魂及時開口,哥真不能治!
可是,寄生靈魂的事是不能說出來的,焦翼只好忍受著眾女的冤屈了:“呃,那個,我這就找藥去。”
焦翼說完轉身,正要離開,忽見一個穿著舊棉襖破牛仔褲的小年輕奔了過來,呼吸略有些急促,卻顧不上喘口氣,急道:“三爺,沫姐,陳之武來了!”
陳之武正是陳浩的父親,羅尼鎮的鎮長,林三爺神情一凜,問道:“二娃子,陳之武帶了多少人來?”
“六個。”小年輕深吸了口氣,眼中露出怪異之色,接著說道:“不過,全是鎮上衛生院的,派出所的民警一個都沒有,已經把陳浩抬上救護車了。”
林家壩眾人都覺得納悶,但很快就明白了,陳之武聽到兒子被人打殘廢,固然會暴怒,但更要緊的,是把陳浩送到縣醫院去,不出所料的話,派出所的人應該很快就趕到了。
“陳之武呢?”林三爺面色凝重地問道。
“跟林伯一起來沫姐家了。”小年輕答道,他口中的林伯,正是林家壩的村支書林文澤。
林家壩眾人一下緊張起來,陳之武來意不善,很顯然是要來看住了焦翼,等著派出所的民警趕來。
焦翼卻一臉的雲淡風輕,原本他就打算連同陳之武一起教訓的,要是羅尼鎮派出所的民警真的淪為了陳之武個人的爪牙,他也不會客氣。
就在這片刻間,房角出現兩條人影,其中一個是林文澤,另外一人年紀略大於林文澤,比林文澤還高了半個頭,不用說他就是陳浩他老子陳之武。
跟陳浩那副“老子天下第一”囂張樣相比,陳之武就要沉穩多了,至少從他臉上就看不到該有的憤怒和悲傷。
陳之武往眾人身上掃了一眼,很快目光就定格在焦翼臉上,低沉的聲音中仍然聽不出他的喜怒:“你就是焦翼焦先生?”
“我是焦翼。”焦翼迎著陳之武的目光,看上去比陳之武還要淡定。
不過,焦翼的心裡並不像表面上那麼不在乎,這個陳之武,太不正常了。
焦翼能保持冷靜,是他壓根就沒將陳之武放在心上,但陳之武可是被人廢了他兒子啊,而且還廢得那麼徹底,按理來說,見到焦翼這個仇人,他應該暴怒如雷,甚至直接就跟焦翼動手的。
但陳之武居然沒表現出絲毫的哀怒,這麼深的城府,實在出乎焦翼的意料之外,讓焦翼重新審視起陳之武來。
但陳之武當真沉得住氣,跟焦翼一問一答之後,就不再出聲。
“你的人什麼時候才能來?要是來得快,我可以等等。”還是焦翼率先開了口,倒不是他的耐心比不過陳之武,而是他不想跟陳之武再耗下去。
剛剛才當著眾人的面誇下海口,可以治好林成宏的腿,要是在陳之武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等寄生靈魂睡過去,焦翼就沒招了,那個時候丟人才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