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文生的眼神很快就黯淡下來,頹然搖頭道:“騰充那邊,基本上是沒什麼指望了,你不知道,原石交易協會有多可怕,就算只是裡面的一個小人物放出來的話,柳紅杏也未必周旋得過來。”
倪蔓芸眼中閃過一絲駭然,她不瞭解那個什麼原石交易協會,但能讓羅文生如此忌憚,絕非易與之輩。
“羅董,原本柳經理是跟賭石商談好了的,現在突然出現波折,會不會……”倪蔓芸沉吟著,卻又不敢說出來。
“你想到了什麼,儘管說。”羅文生現在對倪蔓芸異常客氣。
“會不會是玉恆那邊在背後搗鬼?”倪蔓芸猜測著道。
也難怪她會這樣想,賭石商突然變卦,原石交易協會的人突然插手,這實在太詭異了,要是沒人在背後搞動作,哪有這麼巧的事,而羅文生現在最大的敵人,無疑就是玉恆公司的溫婉和秦初雪,尤其是那個焦翼。
不過,羅文生卻不假思索地否定了倪蔓芸的猜測,玉恆公司裡,唯一跟騰充那邊打過交道的,就只有倪蔓芸。
“羅董,焦翼那個人,很不簡單,就連王書記也明顯偏袒他,就能說明一切。”倪蔓芸現在已完全忘記了羅文生帶給她的痛苦,盡心盡力幫羅文生分析起來。
一提起焦翼這個名字,羅文生眼裡浮起深深的怨毒之色,冷笑道:“我以前是小看那個小畜生了,不過,要說他能跟原石交易協會的人搭上線,那根本就不可能,就說是那小畜生,就算是王清遠本人,在原石交易協會的人眼中,也只能算是個屁!”
倪蔓芸眼中再次露出駭然之色,她從來沒有想過,羅文生所說的那個協會,勢力竟然大到了這等不可思議的地步。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羅文生拍了拍倪蔓芸的肩膀,語氣極其罕見的溫柔。
晚上的時候,羅文生又接到了柳紅杏的電話,柳紅杏的聲音,充滿了恐懼的顫慄:“羅董,我打聽出來了,放話出來的人,竟然是原石交易協會的會長屈大舟……”
羅文生心裡一寒,眼皮不住跳動,他沒見過原石交易協會的會長,但那是一個怎樣可怕的人,他想象得出來!
這一回,羅文生更加相信不是玉恆公司的人在背後搞花樣了,要是玉恆公司有人能跟原石交易協會的會長搭上關係,玉恆早就飛黃騰達了。
至於那位屈會長,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封殺柳紅杏,羅文生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紅杏,你趕緊離開騰充……”
“我已經沒在騰充了。”在得知是屈會長下的命令後,柳紅杏嚇得魂飛魄散,就算屈大舟沒有下令殺她,也難保不會有人故意難為她來討好屈大舟,她哪裡還敢在騰充多呆下去。
“很好,全國也不是隻有騰充一個原石交易場,可以去別的地方想辦法……”
“羅董,帝王綠翡翠,那是不用想了,屈大舟放出來的話,行內沒有人敢違抗的,出了騰充也是一樣。”柳紅杏的聲音中,恐懼還是揮之不去。
一聽柳紅杏的話,羅文生徹底絕望。